双方之间在当天就完成了交易。交易达成后,东岸人再次委托塞尔吉奥帮助雇佣了两艘葡萄牙三桅帆船,用于运输东岸人购买的人口及货物。
三艘货船装载了800多名女人小孩、20头骆驼,以及一些东非黄牛、象牙、犀牛角等特产,在高速巡洋舰“超勇”号的护航之下,于1639年3月26日扬帆,离开了莫桑比克岛,南下经河中堡返回东方港。
这部分舰队返航后,剩下的“自由贸易”号战列舰及“加利西亚飞鱼”号武装运输舰在稍事休整了几天后,也离开了莫桑比克岛,转向北方,朝此时尚处于葡萄牙人控制之下的桑给巴尔岛及蒙巴萨两地靠港做商务访问。
说实话,这两地目前乱哄哄的。很多当地的居民斯瓦希里人(阿拉伯人与黑人混血)与一些来自阿曼的危险分子结合在一起,四处出击,反抗葡萄牙人的殖民统治。力量薄弱的葡萄牙殖民军疲于奔命,根本无法有效控制东非沿海——尤其是的德尔加多角以北地区的局势。以至于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如果葡萄牙人再不采取有力措施的话,也许他们在当地的统治并不会太过长久了。
在桑给巴尔及蒙巴萨盘桓了月余之后,探索舰队两艘船只于5月10日拔锚,离开了蒙巴萨港,向北越过赤道,进入了北印度洋区域。此时北印度洋盛行西南季风,整个大洋环流也为顺时针环流,因此。沿着索马里海岸向东北进入亚丁湾是顺风又顺水。
仅仅用了十天时间。即1639年5月20日上午。东岸共和国探索舰队抵达了塔朱拉湾附近的吉布提地区。此时的吉布提地区正值初夏,气温高达35度以上,探索舰队司令官郭子离海军中尉命令吉文少尉带着一帮水手乘坐两条小艇划向岸边。
此时他们停靠的地点格勃特湖之外的塔朱拉湾内。从船上向岸上望去,入眼是一片荒凉的黄沙景色,没有植物、没有河流,贫瘠、干旱是这里的主色调。只有远处那片隆起的山脉上才有一些绿色点缀,也许也只有山间才能有那么几口清泉给这片干旱的土地提供生命的源泉。
“真是太荒凉了,一点生命活动的迹象都没有。”穿着海军夏季短袖尉官常服的吉文少尉抹了把额头渗出来的汗水。皱着眉头说道:“还有,这里的真的很热,我感觉我快要被烤焦了。话说,这片土地上真的有人类生存着吗?”
跟在他身后胡安少尉四处望了望,然后回答道:“也许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是的,这里有人类生存,我确定!看,你右前方,那是什么?”
吉文转身望去,只见一块巨石后方有两个赤着上身的土著黑人在探头探脑。在他俩身后,还有一群脏兮兮的羊。
看到两名土著手头拿着铁制长矛。吉文身后的水手下意识地把步枪从肩膀上拿了下来。
“不,别那么紧张。”吉文按住了身后蠢蠢欲动的水手,说道:“也许他们并没有恶意。我们今后还要在这里建设据点呢,我想届时前来此地进行建设港口的建筑队兄弟们一定不希望有一个心怀恶意的邻居。好了,胡安,我们上去试着和他接触一下。你们两个,把枪收起来,带上一些货物,对,就那种小刀。”
两位海军少尉带着八名水手朝两名土著牧民走了过去。这些土著似乎接触过一些外来者,也许是阿拉伯人或奥斯曼人,总之他们对陌生者并不是很敌视,虽然隐隐有一些防备,但看得出来他们还是愿意与外来者进行交流的。
“你好,吉布提人。”吉文小心翼翼地走近两名土著,用尽量柔和的声音说道:“好吧,也许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但是我想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水源。”
说完,吉文解下了腰间的皮质水囊,晃了晃里面的水,然后又指了指周围的荒漠和远方的山岭。
也许这两个吉布提土著真的很聪明,或者以前有过别的外来者向他打听过同样的事情,总之他很轻易地理解了吉文的意思,然后拿手遥指了身后巍峨的山岭,嘴里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一边说,还一边拿手做出水流的姿势,并伴有一定的拟声词。
“好吧,你真的很聪明。”吉文笑了,然后大着胆子拍了拍土著裸露在外的肩膀,说道:“好吧,现在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请你喝一种我们自己的饮料,哈里,过来,给这位新朋友来点男人的饮料——河中大曲。”
哈里.麦金莱应声答道,只见他从小艇船舱里拿出一瓶用深色玻璃瓶装着的河中大曲,然后拔开软木塞,快步上前,递给了眼前的一名土著。
哈里.麦金莱就是几个月前从好望堡逃过来的爱尔兰移民。当时他的哥哥背着发着烧的他冒着冰冷的冬雨向北逃亡,寻求东岸人的救助。总算是他命不该绝,他们居然在出发没多久后就碰上了东岸人补给车队。兄弟俩在补给车队里得到了良好的照料,然后哈里硬是凭借良好的身体素质和主的眷顾挺了过来,如今已经死心塌地地投靠了东岸人。
这次探索舰队在河中堡补给时,船上一些水手生病暂时留在当地休养,出于照顾爱尔兰老乡的心理,吉文少尉便说动郭子离中尉将哈里.麦金莱招上了“自由贸易”号战列舰,充当一名见习水手。哈里曾经在爱尔兰和英格兰学过一点航海的基础知识,因此他的见习水手生涯干得有声有色的,并且得到了水手长的认可。可以说,如今他除了汉语说还不太溜以外,其他什么毛病都没,只要他通过了今后的汉语文化考试,那么就能立刻转任正式水手,领取每月六元的工资和三元的出海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