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是个懒人,虽然该做的事情她都能做也都会去做,但是她依旧是懒人——做了一段时间家事都还没让她的手长出茧子,娇娇嫩嫩的手掌心去握刀挥动练习这件事本身对于曾经的少女来说都是天方夜谭。
但是她答应下来了,在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干脆给自己找点事儿做的这种心思之下,千夏也获得了一把属于自己的竹刀,而教她的是松阳本人。
“我以为是自己练习,或者是银时教我,老师。”
“其实也不能说是我能直接教导给你什么,千夏,只是这么做会更加合适一些而已。”
少女是在和平的世界里长大的,她对战事没有什么特别感受,却有着很强的同理心,她会因为别人疼痛而感觉到疼,这也几乎可以注定了她在危险关头是受到伤害的那一个。
吉田松阳知道自己在漫长时间里所掌握的所熟练运用的刀法并不适合教授给别人,而他想要教给千夏的也不会是说给银时他们听的那些——千夏不适合那些,吉田松阳很清楚,他猜测少女自己也是有着这样的自知之明。
但是与此同时的,千夏本身也是情况特殊。
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但是万一哪天神奇的小姑娘开门开在了攘夷战场上该怎么办?
因为‘门’让千夏和他们这里的时间不太对等,少女当然可以从现在开始从基础开始练习,可谁知道会不会有先到来的意外?在这种想法之下,怎么让千夏在最短时间里有所成长成了当务之急。
“千夏,你应该知道我之前做什么的了,是吧?”
“……嗯。”
千夏没有去深想为什么吉田松阳会知道自己知道,这是一种或许会让别人觉得莫名的默契,就如同她的来处他的过去对于此世来说也是一种不可言说的秘密那样。
“那千夏和银时他们一起训练,然后来我这里。”
吉田松阳的目光流过少女纤细的手腕和稍有单薄的身形,他说:“必杀技,应该这么说会比较合适,我要教给你这个。”
体贴着少女距离自由对话还有着很长一段路的语言能力,吉田松阳简化了用词,他起身打开了最角落柜子上的抽屉,取出一把短刀。
“比起□□,这个会更适合你。”
从小到大摸过的刀只有菜刀和美工刀,但是千夏好歹认得是这叫什么,“小太刀?”
或者叫胁插?她忘了这个词的发音。
“嗯。”更短,更轻,更适合没有接受过□□训练的臂力不够的小姑娘。
吉田松阳想着——虽然说胁插是和正常太刀配合使用,但其长度更适合携带入无法带刀入场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