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沈谢一时也没想透。
按照先前的传闻，曹和的确是纠缠过裴瑶一段时日。
彼时，这位裴二娘子是全身心都拒绝的。
可眼下，同传闻似乎并不太一样，沈谢倒觉得她是心甘情愿的。
他们两人并肩走到丹凤门前，添雪见裴颜出来了，立马过来道：“小娘子，二娘子在等您呢。”
裴颜一愣：“裴瑶？”
添雪点点头，引着她朝停靠在一边的马车看去。
那边似乎听到了动静，裴瑶掀开车帘一角同她喊道：“阿姐，这里。”
她的声音已经不甚沙哑，却也并非恢复如初。
裴颜倒是有些意外，但既然裴瑶特意等着自己，她似乎也没有理由拒绝。
她同沈谢告了别，便上了马车。
裴瑶正靠坐在车里，她的眼尾似还晕着未全消散的浅红，看着有种说不出的妩媚。
裴瑶轻轻笑道：“适才宴上不甚多饮了几杯，许是有些上脸了，阿姐可不要笑话我。”
裴颜云淡风轻的看了她眼，她现下方才猛的反应过，她一直觉得的裴瑶身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劲儿是从何而来了。
她假作不知假山那儿的事，笑道：“那是自然。”
她掩去目光中的疑惑，瞧着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裴瑶不是，她坐在辘辘前行的马车里，瞧着自己的这位长姐，心思已轮换了好几番。
她阿姐的确是要比她让人送给曹和的那副画像还要美。
她自打出生时起，便没见过裴颜，先前随行去吴州城的画师回来，她便让那画师将人多添两分美韵，不想无论那画画的多美，也是未能描绘出眼前娘子的半分美韵。
她原以为曹和在看上裴颜后，便不会再来同自己纠缠不休，可她今日方知自己错了，只要裴颜一日没进曹国公府，她就一日不能真正的摆脱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