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心思缜密，他注意到慕轻歌并没有说她懂不懂算术，她只是说自己对打理店铺不感兴趣。
也就是说，她是懂算术的。
这世上，懂琴棋书画，针织女红的女子很多，懂武的女子也不少，但是，懂算术，又能够轻轻松松就能说出商业策略的女子少之又少。
而懂算术，又能够轻轻松松就能说出商业策略，同时还思想独立，肆意自我，一笑就灵动得能让整个天空都璀璨夺目的人，这天几下就只有这么一个了。
所以，他今天并没有反驳华老的话，这辈子，他总算幸运了一次。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一深，看向昏昏欲睡的慕轻歌，问：“今儿为何对程先生说想到他的医仁堂去当学徒？”
“感兴趣啊。”慕轻歌真真假假的道：“他不是神医么，跟着他应该能学到东西。”
容珏淡淡道：“之前我也认为他是神医。”
“以前？”慕轻歌虽然昏昏欲睡，但是还是抓住了关键词，“为何说以前？他现在不是神医么？”
“我没有说他不是。”容珏对这个话题并不怎么感兴趣，道：“我们府中伤害也日涉及个方面的，但是就是没有医学方面的，如果感兴趣，要不开几家药店？”
“还是别了。”慕轻歌撇撇嘴，“我觉得我最近好多事儿，您能让我歇歇么？”
容珏哭笑不得，看她一副累得下一秒就可以睡着的模样，瞟一眼手中的乐谱，问：“还学么？”
“学吧。”慕轻歌噌地挺直了腰杆子，“早死早超生！”
“这是什么形容。”容珏很没好气，“别人学这些或许要一个时辰或者更长时间才能掌握，我觉得应该不用。”
“嘿嘿，这话我爱听。”
容珏想过慕轻歌学东西会极快，但是想不到会如此之快，这些音符和符号，他教了一遍她就能完记住了。
而且，她真的没有说谎，她学东西的时候，是非常专注的。
容珏教人的时候不紧不慢的，慕轻歌接受得恰到好处，学完之后，她不由得叹息：“要是亦道姑姑像这样教人就好了。”
容珏瞟她一眼，“就算如何恭维我，琴还是要学的，亦道姑姑明儿也还是会来教。”
慕轻歌哼了一声，双眼圆滚滚的瞪着他，“我就知道，就是看不得我舒服，特意让亦道姑姑来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