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颜蓉眼皮都懒的抬,拿起拖把开始拖地,“没什么事了吧?没有就请出去。”
拖着拖着,她突然‘噗嗤’一下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凌向不明所以,迅速调整神态,挺直脊背坐自身子,手肘撑着轮椅扶手上,斜倚着轮椅靠背,好整以暇地看着颜蓉。
“没,没笑什么。”颜蓉努力忍住不笑,可一抬眸,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凌向,笑得更厉害了。
她第一次觉得凌向是如此的滑稽,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可怜又可悲。
凌向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穿着简单的休闲装,但也并无不妥
“你闭嘴!”贺丽娜恼羞成怒,用命令的语气喝道:“有什么好笑的?”
凌向:“想笑就多笑笑吧,往后的日子,只怕你再也没有笑的机会。”
“你别太过分!”Mary一把扯住轮椅,警告凌向:“颜总可是救过你的命,况且她还为你生了两个女儿。做人别太没底线。”
“到底是谁过分啊?女儿不也是她的吗?再说,生孩子谁不会啊。”贺丽娜扯过轮椅,嘟着鲜艳欲滴的小嘴,扭着纤细的腰肢,“阿凌,你看她俩合伙欺负我。”
凌向拉起贺丽娜的手,捏在手里,亲了亲,立马转向Mary:“我妈留下的遗书在哪儿?”
“噢!搞这么大的阵仗就为这个?”颜蓉一阵干呕,差点吐了。
她还纳闷,以前都没找过麻烦的贺丽娜,怎么突然登门找事了,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凌母的遗嘱。
过去,凌向在她眼里,一直都是正面形象,他英俊,沉稳,周到,体贴,神秘,是个犹如帝王般无所不能的男人。
没曾想,他居然是个脑残,蠢的比驴还蠢。
“你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颜蓉瞅瞅贺丽娜,又瞧瞧凌向,露出姨母笑,杵着拖把:“我先恭喜两位了,哪天结婚,定下日子,记得给我送张请柬。”
贺丽娜洋洋得意:“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请你来见证我们的幸福。只是……”
“我妈的遗书在哪儿?”凌向打断贺丽娜,没有一点商量余地,他抬头看着Mary。
“扶起你妈问去,我咋知道啊!”Mary向来不喜废话,拿起手机直接输入110,下最后的通牒:“限你们三秒之内,滚出我家。”
“你家?”贺丽娜翻着白眼儿,嗤鼻:“这儿什么时候成你家了?你有家吗?你不过就是个超生女而已,你爸都不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