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飞瑶的脖子往上瞬间红透，连忙岔开话题：“我从小在金陵城街头玩惯了，又不精通于琴棋书画，礼节更是不讲究那么多。”
“我之前在话本子上看到的掌门模样，都是凶巴巴的而且讲究很多，万一我……”卫飞瑶一开始有理有据并且理直气壮地说着，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她连忙回头冲何昭世讨好似的笑了笑：“我不是在说坏话，对不起，我刚刚说话没太顾及你的感受。”
卫飞瑶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刚刚的话简直太丢人了。
何昭世苦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细语地安慰道：“没关系，在我面前不用那么小心翼翼。”
“更何况，话本子上说得也对，我爹确实很严格，尤其是对我。”
他那么想逃离华山派，他的父母功不可没。
提到这个话题，何昭世不由得想起不久前他见到卫平川的场景了，卫平川留给何昭世的印象便是十分严厉。
“那你呢？别光说我，卫叔叔对你应该不严格吧？他很凶吗？”何昭世轻描淡写地问道，却是悄无声息的试探。
卫飞瑶瞬间来了精神，圆溜溜的眼睛里闪闪发光：“我爹那个老头当然不严格，他从小到大都不太管我，他说无论我怎么玩都可以，只要我自己不受伤就可以。”
“别看他对我要求不多，但其实是真的很疼我呢！”卫飞瑶欢悦的语气着实能透露出她的好心情，“他和陈叔叔都不凶，也不严厉，反正是对我都特别好！对外人也是很好，别人赊账来喝酒，我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昭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到她如此开心的模样，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见到的卫平川到底是不是本人了。
回想起来，何昭世觉得自己见到的卫平川，更有令人不寒而栗的气质，更像是话本子写的一派之主。
“怪不得你一开始见我敢那么大胆，也不怕我是什么登徒子。”何昭世捏捏卫飞瑶的脸，故作生气似的质问道，“你是不是之前没少在酒馆里做这种事？见到好看的小公子就要骗人家来喝酒？”
“嗯……虽然之前的确有过这种行为。”
卫飞瑶随时注意何昭世的反应，见他有黑脸的趋向便及时为自己辩解道：“不过我都是让他们喝一杯酒就走的！之前的行为都算得上是为酒馆的客流量着想。”
“但你不一样，我请你喝酒是见色起意，是为自己着想。”
一见钟情是真的，日久生情也是真的。
这一番话说得何昭世倒是满意，他也没过多跟卫飞瑶纠结这个问题，只是宠溺地亲了亲她的脸颊，没再说话。
卫飞瑶一边害羞而脸颊通红，一边放心地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