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当然知道这是机缘,她家财万贯,不都是托逝者的福嘛,不管是被她弄死的,还是死了很久很久的。
但眼前不一样。
人家明明白白坟头杵着呢,墓碑都立得端端正正。
此时,为人时的羞耻心复活过来。
或者说,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下墓,有些发毛。
得进行些仪式。
众人呆滞的看着她摸出一个大瓷盆来,素白的底,花纹无,正对着碑放了。
又摸出厚厚的好几沓空白的符纸,没切开一大张那种,黄的。
然后是香炉,长香。
盛着瓜果的盘子。
嘿,还有刚宰杀拔干净毛的鸡,鸡头规规矩矩的别着。
还有一尾鱼,鱼鳃翕动。
荤素四盘。
夜溪按着记忆里摆放齐了,燃香,夹在双手手心里对着碑鞠躬,三鞠躬,香插炉里,然后蹲下把黄符纸点燃了往瓷盆里放。
一边嘴唇无声翕动,大概是莫怪罪之类。
原本众人不觉得什么的,被她这一顿骚操作闹得心里发毛,总觉得哪里有一双鬼眼盯着瞧,恶意满满。
犹豫,不然,也烧一个?
不行!
坚决不承认是盗墓贼!
纸烧完了,夜溪站起把落在衣裳上头上的灰烬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