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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那对母子顾汀辞就火冒三丈,他撩起袖子就向外头走去:“他们还敢来?!”

    要不是他们出手伤人,顾汀辞怎么会住院!上次说好了君匀去看了她儿子,她就赔医药费,结果后来连声音都没了。顾汀辞去找他们,连老太太的面都没见着!

    殷淮连忙抱住顾汀辞的腰:“老大你别激动啊!!打人要坐牢的!”

    君匀慢悠悠的剥着橘子往嘴巴里面塞:“走,看看去。”

    再一次见到打人的母子二人,君匀险些没认出来。按理距离上次见面至今也就二十多天,两人却瘦脱了相。

    老太太一双三角眼眼睛又红又肿成了两条缝,脸上的皮肤也不复之前的状态松松垮垮的耷拉着。她唇色发白,看起来苍老又憔悴。

    坐在轮椅上的方勇则垂头丧气胡子拉碴,看到君匀过来,方勇抬起头来看了君匀一眼。他的眼底都是血丝,眼圈周围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两颊的肌肉凹陷,看着特别骇人。

    不用铜钱,君匀都能看到他身上缠绕的阴气。这是……被鬼缠身了吧?

    瞧瞧这冲天的鬼气,青龙观的空气都变得污浊了。

    淮淮莫名的哆嗦了一下:“噫,突然觉得好冷啊。”君匀随手从袖子里面摸出一张明黄色的符纸递给她:“拿着。”

    说来也奇怪,符纸入手之后,那种寒意竟然一下就消散了。淮淮刚想问什么,君匀就对她说道:“在他们没离开道观之前,符纸要收好。”

    这几天虽然没下雪,但是山道湿滑也不好走,这对母子要来青龙观想必费了一番心思。老太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顶轿子,让四个大男人抬着方勇到了青龙观。最神奇的是,他们连轮椅都带过来了。四个大老爷们都累趴了,此时正在青龙观外蹲着。

    见到君匀之后,老太太她双手合十声音带着哭腔点头哈腰:“大师!求求您救救我们母子吧!”

    方勇眼神绝望,他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微弱的气流从他的口中流出,他的喉咙沙哑了,说不出连贯的话来。

    顾汀辞凉飕飕的开口了:“哟,这是谁啊?这不是打了我们好几次的人吗?怎么跑我们道观来了?淮淮,你去三清殿前点三炷香,去去晦气。”

    不能打他们,还不能阴阳怪气了?

    老太一听连忙讨饶:“我错了!大师,我再也不敢了!”说着她颤巍巍的扯开腰包的拉链,一叠粉色的票子就露了出来。

    老太抖着手将票子从腰包里面往外掏,一叠叠的票子用牛皮筋扎好了,她一下就掏出了五叠来。这老太连五十块钱都吝啬得不得了,一下拿出五万块钱来,看来事情大条了。

    老太陪着笑眼底流露着绝望和恐惧:“这是赔您和高徒的医药费,大师,我们错了,求您再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