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这不,一众篾片相公们打油诗都还没作上几首,就见一身戎装的李冲急匆匆地从园门处闯了进来,一路踢踏得积雪纷飞,连蹦带跳地冲到了李贞身前,急喘吁吁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
李贞难得放松上一回,这才刚起了兴头,就被李冲给搅闹了去,脸色自是有些不太好相看,也没开口发问,只是从鼻腔里冷冷地哼出了一声,显然对李冲的冒失举措相当的不满。
“父王,突厥反了,兵连二十四州,萧嗣业连战连败,已力不能支,军报刚到!”
事关重大,尽管明知道李贞心情不爽,可李冲还是不敢隐瞒不报,这便忙不迭地一躬身,语气急迫地将所知消息道了出来。
“什么?”
一听突厥造反,李贞可就有些坐不住了,霍然站了起来,瞪圆了眼,紧赶着追问道。
“确实如此,孩儿今日值守兵部,方一得知消息便赶了回来,如今这军报已往娘娘处送去了。”
一见自家老父震惊如此,李冲自不敢稍有怠慢,忙出言解释道。
“唔,去,将陈先生与守德都叫来,还愣着作甚,快去!”
李贞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猛然觉得这其中有着无穷的操作空间,心不由地怦然一动,霍然一扬眉,跺了下脚,突地朝着李冲嘶吼了一声。
“啊,诺,孩儿这就去。”
李冲正呆呆地等着自家老父发话,这冷不丁被李贞一吼,心登时便是一慌,哪敢多问,忙不迭地应了一声,踏着雪便向前院冲了去。
“……,陈先生,守德,情形就是如此,有甚看法就都说出来听听罢。”
李贞既是有召,陈无霜与裴守德自是都来得很快,不过片刻功夫,都已齐聚在了内院的书房中,见礼一毕,李贞便即将李冲所探知的军情简单地述说了一遍,而后,便将问题抛给了二人。
“回王爷的话,小婿以为突厥有变,于我越王一系可谓是喜忧参半,忧者,前些日子与娘娘达成之**河西之计划恐就此夭折,喜者,此番用兵之权当可一争也,若是王爷能亲自挂帅出征,大事可定矣!”
尽管李贞并未表露自个儿的意见,可裴守德却是看出了李贞的意动之所在,自是紧赶着道出了迎奉的意见。
“父王,孩儿以为裴先生所言甚是,以父王之大才,挂帅出征,定可大获全胜,孩儿愿请命为先锋。”
李冲一向自视甚高,当初刚进京时,还曾想着在武事与李显争一高下,可惜始终没能捞到甚战可打,这些年在京中早已是憋坏了的,此际一听裴守德如此说法,也没去细想个中之奥妙,便已是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自告奋勇地要当先锋。
“陈先生以为可行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