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途海回应侄子的话合情合理,要是旁人也能理解,但应少冲却不这么想,他听伯父的口气似有不愿之意,这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小子对应家的少家主之位存有野心,尽管做为应家唯一的男丁,他本该没有压力,可现在的家主却是大伯应途海,而应途海又把自己的女儿应小鱼找了回来,从血缘和亲情上来说,肯定是自己的女儿要比侄子近的多,不能说应途海就没有把少家主位置传给自己女儿的想法!
一切皆有可能,所以应少冲在听到应途海居然有点“不情愿”把女儿应小鱼许给杨棋后,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兴奋劲儿一下子跌入了谷底,心思阴沉的家伙不禁在想,是不是大伯真有让应小鱼和自己争夺少家主的位置呢?
之前他听杨棋喜欢应小鱼,可把他乐坏了,本以为这次板上钉钉能把自己潜在的对手给送走,这样的话既讨好了杨棋,获得未来主家的好感,又送走了自己的竞争对手,可谓一举两得!
可是想的挺好,事实不如意,但他也不确定应途海到底怎么想,总之他得想办法说服大伯应途海,让他明白能攀上主家的儿子是件好事,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说不定杨棋是一时性起,不知哪根筋不对,竟然喜欢上了自己的堂妹,在他看来,自己的堂妹长的漂亮,可杨棋见过的美女也不在少数,要是杨家少主想要美女,一招手,哗啦成排成连,各色美女任挑任选,真要是杨棋变了卦,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泡汤了。
这些都是应少冲自我阴暗的心理作祟,他忧心忡忡的对应途海道“侄儿明白伯父对小鱼的爱护,但这是棋少的意思!你知道的,棋少向来说一不二,他所做的决定向来不容许别人置疑,他说喜欢咱家小鱼,即使我不说,棋少肯定也会禀报杨家主,我们作为家将家族,也不好违背啊,大伯,我们家这些年本来就弱了别人家许多,如果再违背主家的意思,这样下去,恐怕会成为所有家将家族中,垫底的存在。”
应少冲的话看似提醒,实则有威胁的意味在里面。
应途海江湖老道岂能听不出来?只是他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对应少冲的“威胁”多有不满。
应家混到如今的地位是谁造成的?还不是你那死爹与我常年争夺家主之位,才使得应家声势和实力一落千丈。
也正是因为应家的不齐心,被公孙家族抓住破绽,追杀打击,不仅害的我丢失了小鱼十多年,还落得现在的局面,自己家衰落倒也罢了,还因为任务失败得罪了主家。
诸多因素造成应家家将的地位大不如前,应途海一直憋在心里从未吐露过,应少冲喋喋不休他也懒得和小辈计较,至于小鱼的婚事,自当要问过女儿的意见才能做决定,但绝不是现在,他认为小鱼暂时还不适合许配人家,不管是谁。
见应途海并未理会自己,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应少冲还以为诱惑不够,又道“刚才说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不用小侄罗嗦,大伯心里有数,可您爱女心切,或许看不到小鱼许配给棋少的其他好处,我……”
“好了!”
应途海不耐烦的摆手“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和主家沟通的,你就不必操心了。”
应少冲被噎,见应途海眉宇间似有不悦,只得怯怯的扭过头去,不敢再罗嗦。
不过心中却是冷笑,他应少冲要是有个漂亮的亲妹妹,这等好事也轮不到应小鱼头上,现在应途海不乐意,他也毫无办法。
回到应家,应少冲就赶紧打电话给杨棋,杨棋正满怀希望坐在家里等好消息,在他看来,自己是杨家的少主人,应途海听说是自己求婚,还不高兴的浑身哆嗦,激动万分。
那应小鱼想必对自己第一印象也不错,鉴于多方面的原因,应途海肯定不会推辞和主家联姻的好事,这可是抱粗腿攀高枝,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父凭女贵,应途海那样的老江湖,用脚趾头都能分析出其中的好处。
杨棋靠在真皮沙发上,闭着眼脑海里回味着应小鱼的音容笑貌,不禁嘴角泛起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