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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不介意还是假不介意?蔚蓝的视线在他面上停留了一瞬,“行吧,若我说的不对,不要放在心上。”
若真是秦家介入,本就会让她与姜衍的关系变得微妙,又或者说,很有可能影响到镇国将军府与姜衍的结盟。因此,便是姜衍已经表态,蔚蓝还是决定将丑话说在前头。
她这一眼大大方方的,莫说姜衍向来敏锐了,就算脑子不大灵光,也能明白其中深意。心下一沉,姜衍原本就觉得拔凉拔凉的心,此时变得更凉了,“我在心里就如此是非不分,还是说,已经打算与我生分到底了?”
他想与蔚蓝拉近距离都来不及,这样的结果,又如何愿意接受?若是早知会有今日这出,他一定早早自省其身,也好过一个无心之举,让蔚蓝平白对他生出误会。
要知道,他当日的行为完是下意识而为,绝对没有半分隐瞒之意。
可人无完人,便是再如何出色的人,也不过深陷世俗泥沼的肉体凡胎,要做到自省其身何其之难?尤其是这个习惯,在当事人眼中算不得缺点,甚至在大多数时候能够庇护他,让他在危险重重的环境中活得更加安稳。
更何况,世间之事,哪来那么多的早知道?无论是个人成长,还是亲人朋友的相处,都是需要通过时间来反复磨合的。所谓不破不立,没有摩擦与碰撞,触及到的永远都是表面,很难说认清对方的性格,找到合适的相处方式。
而他与蔚蓝这两年相处的机会虽然很多,却大多数时候并不涉及自身利益,要长长久久的相处下去,要更多的了解彼此,这样的磕碰,几乎是无可避免的。
人说当局者迷,尽管姜衍智冠绝伦,却到底不过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且从小到大,能够被他放在心上的事情不多,一旦能够放在心上,那便定然投入百分百的注意力。
与紫芝山三公并罗桢等人不同,对姜衍而言,蔚蓝不仅是他儿时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也是他长成后回京,融化他心头冰寒的唯一阳光。
少年人情窍初开不识情爱滋味,从最初的好奇开始关注,到后来的动心直接用上兵法步步为营,及至蔚蓝遇险,意识到已经深入骨髓无法接受失去,想要紧紧抓牢的想法完占据主导。
人就是这样,越是在意越是关注,越是关注越是紧张,越是紧张越是容易乱了分寸,走入误区也就在所难免。也因此,姜衍还没意识到,蔚蓝能与他直言,没在他面前掩藏自己的情绪,这本身就是一种信任。
但他与秦家的关系实打实的摆在那,秦家的强势冒头,确实影响着他与镇国将军府的关系,且关键还要取决于他本人这点,也是无从更改的。
蔚蓝对人对事向来只看结果,闻言笑了笑不置可否,也没多做解释,只切入正题道:“目前,要到达东南海域诸国仅有水路一条,这条水路到底有多远,如今的航海技术发展到哪个阶段,时速如何我并不清楚;但可以以翡翠岛作为参考。
两年前,雷文瑾从翡翠岛出发到上京接应我与蔚栩是秋季,秋季并非暴风雨的频发季节,但当时却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而翡翠岛恰好位于启泰东南海域,与启泰和倭国几乎间隔着同等距离。
也就是说,往返东南海域,保守估计,仅一趟就需要三个月时间;尹卓驻守临县,无诏不得擅离驻地,绝无可能越过启泰,专程跑到东南海域去寻找乌羽玉。
当然,也可以说他是派人去寻,但这至少需要三个前提:一是有银子,舍得花销;二是愿意冒险,因为前往东南海域,从黑河郡登船是最近的路,但黑河郡临海,还驻扎着一支二十万的水军,往来巡查严密,大夏人与启泰人在长相上有着很明显的差异;三是对东南海域与海域彼岸非常熟悉,至少要清楚乌羽玉的出处与药性,这三者缺一不可。
头一条,往返东南海域的银子,尹卓肯定是有。但大夏穷,这些年一直不曾扩充兵力,骠骑营的编制是十五万,军饷粮草自然是十五万定额。尹卓想暗中发展势力,处处都要花费,可要针对镇国将军府,可以有很多方法,并不非得用到乌羽玉,他又如何舍得在这事上大费周折耗费银钱?
第二个前提,尹卓素来隐忍,只看他在针对我爹的事情上,一忍就是二十年,足见冒险并非他的风格,伺机而动,抓住机会出来叼上一口,以小博大才是他的习惯。派人前往东南海域,必然要避开水师的严查,稍有不慎就会引火上身,尹卓如何会只为乌羽玉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