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绍在锅里煎了两块牛排,打算再炒一盘青菜。覃谓风站在门口,想进来搭把手却又不知如何做起,在那犹豫半天,倒是局促得令人哭笑不得。
邹绍无奈,“风神,帮我洗个菜吧。”
对方目光一亮,表情变化细微得令人看不清楚。只见他“刷”地一声把水流开到最大,随后拿起一根香菜,在水龙头下用双手蹭了起来。
洗香菜论“根”,这操作差点没把邹绍惊得锅油迸一脸。目光瞥了瞥覃谓风那明显没沾过厨房的素白指尖,觉得现在这种情形更像是香菜在洗他。
邹绍把两片火候正好的牛排装进盘子里,覃谓风的目光顺着他的手,从厨房一直盯到客厅。
似乎喉结还动了一下。
等邹绍回来,覃谓风还在洗那一根香菜。或许是家里的灯光比较暖,邹绍发现自己今晚心情格外好,耐心格外足,甚至眼尾都若有若无地向上挑着。
“你先去切柿子吧,香菜这里我来。”邹绍笑道。接手的时候,指腹轻轻隔着水珠擦过对方手背,只觉都是同等清澈的触感。
直到要下锅的时候,邹绍看着一案板被覃谓风的宝刀蹂躏过的西红柿,嘴角一僵。
覃谓风投过来试探性的眼神。
“挺好的。”邹绍尬笑道,“柿子条,有创意。”
覃谓风拿了两双筷子,邹绍把盘子端到桌子上。或许是饿了一下午的原因,他觉得现在能坐在桌前吃饭简直是人生快乐的高光时刻。
覃谓风的后背依旧习惯性地挺着,吃饭不紧不慢,仿佛天塌下来都是一个频率。
“你平时自己从来不做饭?”邹绍把问句念成了降调。
覃谓风又往嘴里塞了一口,似乎是对邹绍的厨艺十分满意,点头认真道:“何苦呢。”
邹绍夹了一根被切成条的西红柿,觉得这句话非常有道理。
吃完饭邹绍在沙发上咸鱼坐,顺便看了会手机。
竟是白枫发了一条信息:你们俩现在在一块?
“你们俩”指得是谁,不言而喻。
白枫: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委屈.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