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的话讲完之后,空气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陶母是因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被突然闯进一个外人给吓到了。
而陶惜灵,则完全是因为时听话语的内容怔住了。
她很清楚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陶惜灵眼睫颤了颤,手指下意识的握紧了时听,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而等到对方也毫不犹豫的回握上来之后,陶惜灵才明确,这是真的,不是她自己空想出来的一场幻想。
时听对自己很好,这个陶惜灵知道,并且她也常常想要回报时听的这种好。
但陶惜灵从未、她从未想过,时听对自己的好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
好到了让她像是一个贫穷的旅人抱着一大堆的金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既手足无措,又喜欢的要命。既害怕的想要放开,却也吝啬贪婪的一分一毫也不想放。
陶惜灵好像从来没有收到过如此明显的保护与偏袒,偏心这个词从来就不属于她。但是现在,她却在时听身上获得了。
那么明目张胆且如火鲜艳的偏心。
陶惜灵缓慢的深吸了一口气,鼻尖忽然有些酸。
明明早就不为这种事情在意了,可是此刻,她的情绪仍是有一些无法自控。
陶母过了会才反应了过来,“你、你是上次来医院的那个……?”虽然两人只有一面之缘,但因为时听的形象太过难忘,再加上陶父也提过一句,所以陶母很快便想了起来。
她的面容上混杂着被人听到谈话吵架的不好意思,以及由这些尴尬衍生出来的一些生气,“小同学,这是我们家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别乱掺和。”
时听毫不畏惧的盯着她,“怎么跟我没关系?陶惜灵是我最重要的朋友,现在您要让她退学,难道我就应该坐以待毙,等着看她退学?”
“她好不容易拼命考上的A大,她有着那么棒的天赋,她也本该有光明的未来,难道我就该看着她为了这个一点也不照顾偏心她的家,付出那么多?付出到连自己的未来都没有吗?”
“小同学你说话要讲些道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小灵退学了?”
时听:“你随口一提也是说了!”
陶母这下急了,“那就是我们老两口随口一说,我可没说真的要小灵退学,俊子,俊子你来说我说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