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摆撩起,男人精壮的腰身闯进周幼的视野。
看了两眼,周幼脸颊就烫得冒烟。他赶紧挪开视线,不再看。
方若山也是把上半身擦得差不多了才意识在周幼旁边这样擦身子好像不太合适。
但擦都擦了,管他的。
现在是夏天,只要出门,到处都是光着胳膊的男男女女,他这样在周幼面前擦洗,还能让周幼提前适应现代的穿衣风格。
方若山:没错,就是这样。
周幼其实也是这般想的,所以他擦完脸也学着方若山的样子用帕子擦其他地方,但他骨子里到底是害羞矜持的,他最多只敢稍开一些衣襟,让热乎乎的帕子擦擦脖颈和锁骨,再深处的地方,他就不敢了。
这几年周幼有心扮丑,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颜色会偏深些,但他衣服里的皮肤,全都是白生生的,散着热气的毛巾路过,周幼脖颈那一片白里透粉,让方若山都想叫周幼轻点擦。
但认真回想,其实周幼擦拭的力度不重,说来说去,还是周幼的皮肤太容易留痕迹了。
方若山脑洞发散,突然在想,既然周幼的身上这么容易留痕迹,那他背着周幼回来时一直握着周幼的大腿,不会在上面留下拇指印吧?
白皙肉感的大腿被他的手掌捏出手印,光是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
眼见身体又要发生变化,方若山也不敢再让视线在周幼身上多停留,他落荒而逃一般,转身走向灶台,两手合并,把三盘菜稳稳端在手里:“我先把菜端出去,你慢慢出来。饭不用你端,我等会儿再回来一趟。”
周幼把自己的洗脸帕和方若山的并排晾着,听到方若山这样说,他乖巧点头:“好。”
方若山把菜碗在桌子上摆好,没有急着回灶屋端第二趟,而是用手使劲揉了几把裤裆,让痛意占据上风,龇牙咧嘴着泄了点邪火,等周幼从灶屋慢慢踱步出来,他才转身回去灶屋。
因为心虚,方若山和周幼擦身而过的时候都没看周幼两眼。
方若山端着两海碗白米饭出来,周幼还站在桌子旁,见状,他不解:“怎么不坐?”
周幼面颊红红:“我不知道坐哪边。”
在晋国,当家汉子自然坐上方,妇人和小哥儿则坐两边或是下方,但这儿毕竟是新的世界,周幼怕习惯和晋国不一样,他要是坐错了就不好了。
方若山习惯性在下方坐下,招呼周幼:“自己家,你随便坐,想坐哪儿坐哪儿,以后要是去别人家吃饭,我再告诉你怎么坐。反正我一个人在家,我就喜欢坐下面,看不见背后,就算有人路过也不用打招呼。”
周幼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