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傲立当场,一身黑衣将玲珑有致的躯体凸显的越发性感,马尾长发悬在脑后微微的颤抖,黑色长发与黑衣相得益彰、浑然一体,方巾下若隐若现的脸颊和尖瘦下巴让人遐想无边,但她直视前方的双眸尽显寒霜,让接触到的人却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这朵花虽娇艳不可方物,只可惜隐藏在花朵之下的尖刺让人无奈,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本轻视于她的旭日武馆众弟子们此刻看向她的眼神却是充满了疑惑、畏惧、冲动等各种情绪,中州市什么时候冒出这样一个神秘的女性高手。三招之内竟将旭日武馆赫赫有名的袁松逼退,而她好像一副未尽全力的样子,除了额头上有稍许汗渍,她的呼吸却一直平稳悠长,凡是习武有了一定年头之人都能清楚的感觉得到。
而直到此刻,她依然紧紧戴着方巾,将一半的脸庞牢牢遮住,这种让人不得窥知全貌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抓狂,尤其是在能臆想到她是一个绝世美女的基础上。
事实上,苏可到现在还有些后怕,当袁松第三拳袭来之时,她靠的完全是本能反应,而当身体借助墙壁翻滚到空中的时候,她的双脚为了寻找支点而无意识的伸出,恰恰此时袁松的脑袋出现在她的脚下,一蹬之下,借助那点很轻巧的力道,苏可完成了在空中翻滚的动作,一个漂亮的落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下意识的躲避动作,让袁松猝不及防之下士气大泄,以至于丧失信心不能再将比武进行下去。
沈悦却是有点看蒙了,在她的眼里,只是电光火石一瞬间,一开始咄咄逼人的第二号壮汉就认输了,让她有点发懵,丝毫想不通这结局是怎么得来的。但是不管怎样,结果摆在那里,蒙面女赢了,旭日武馆输了,她倒要看看嚣张的飞鹰如何下台。
这时一个看起来年轻气盛的弟子将挡在他面前的人一一推开,气势汹汹的走到苏可的身前,吼道:“袁老师分明是在让你,他怎么可能会输给你这种丫头,要是袁老师沉下心来再和你过上两招,躺在地上起不来的一定是你。”
苏可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哼道:“想不到旭日武馆还要搞车轮战呐?也不知刚才谁答应我只要打赢一场就可以安全离开的呢。”
飞鹰站在一旁嘿嘿冷笑,“不是老子食言,实在是我门下弟子与高手过招的机会太少,你既然是不可多得的高手,就再陪他们多玩玩,就当教导他们了,大不了我待会付给你点酬金就是了,如何。”
那出言挑衅的弟子其实是飞鹰的得意门生霍仪,他也算修习金刚拳略有小成之人,所以,当他主动站出来挑战苏可之时,飞鹰并没有出言阻止。虽然袁松刚才确实在招数上被苏可抓住了破绽,但就此撂挑子认输却让飞鹰意想不到,这样一来,岂不是会让旭日武馆陷入被动吗。让霍仪上场,也存了试试苏可真实水平和扳回一局的意思。
这个袁松啊,有时就是太死脑筋了,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事又不是没有。有时候太讲江湖规矩的比试,反而让人束手束脚,发挥不出实战中面临死亡和鲜血才能激发出的真实水平。
有这么一个故事,说一个年轻的源自名门正派的武林高手,在各种正式场合的比武下,每每都能在招式上胜过敌手,时间一长,他就逐渐被推举为武林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人人都以与之比斗过而感到自豪。有一天,高手下山想要闯荡江湖,可没几天,他就被发现死在一条臭水沟里,伤口来自后背。
原来,他习惯了在大庭广众之下比武,比武双方文质彬彬,招数点到为止,胜负双方依然坐在一起把酒言欢,气氛和谐而又轻松。由此,他就以为整个江湖也是这样,即便是人与人之间有什么冲突,也不会粗暴野蛮的去解决问题。他从来就不知道江湖中还存在杀手这样的角色,不打招呼,专门偷袭后背,隐秘而来,隐匿而走,从不会开打之前还会告诉你,我要出招了。所以,高手死了,就像一条癞皮狗一样死在肮脏的臭水里,无人问津。
真正的高手并不只是从正大光明的比赛中脱颖而出就合格的,而一定要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才行,而现在整个中州江湖圈血性味道还差了点,飞鹰一向认为,只有见血的比试才能激发出作为武者的胆量与豪气,他日武学方能更进一层。
霍仪就是飞鹰秉着这样的观念培育出来的得意弟子,如果只论拳路彪悍和肉体强横的话,恐怕袁松也不是他的敌手。
沈悦尖声叫道:“飞鹰,你卑鄙,你无耻,说好的一场定胜负呢,你说出去的话都让狗吃了吗?”
飞鹰皱着眉道:“让这个烦人的女人赶紧给我闭嘴,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吗?”
直属于他的几个弟子一愣,却是立即将人群中的沈悦夹住拖了出来,沈悦急了,“你们这是**裸的绑架,我要报警!”
一个弟子看来对这套业务比较熟悉,还没等沈悦反应过来,立即从她的身上和挎包里将手机搜出并立即关机,然后将她重重的按在椅子上,并用一条脏兮兮的抹布将她的嘴封了起来。沈悦翻着白眼,差点没被那味道给熏晕过去,不过她眼瞅着自己要吃亏,也就不挣扎了,省的舌头老是与那令人作呕的抹布相接触。
她早知道飞鹰就不是个好东西,刚才看起来冠冕堂皇言之凿凿的样子,可一转眼的工夫就原形毕露,就冲他对女性如此不尊重这一点,等她出来就要好好给他点教训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