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岑轻衣一听,眼皮猛地一跳,一股不详的预感突然袭来。
狐妖明明已经被他们缉拿归案,那柳家老翁的失踪又是怎么回事?
沈千山蹙着眉心道:“走,去柳家。”
岑轻衣迟疑道:“……你的伤?”
沈千山摇头道:“不碍事。”
事发突然,二人匆匆安置好宁宁,便迅速动身赶往柳家。
“我的儿,我的夫……好命苦……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
岑轻衣到时,柳老夫人正跪在大门口,半趴在门槛上默默地流泪。
她比上次认尸时更加憔悴了。
五十来岁的人,已经顶着一头苍白的枯发,两颊瘦得凹了进去,脸上松弛的皮肤因为没有足够的肉来支撑,就像老枯的树皮一样,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眼皮耷拉下来,遮住了她浑浊的眼珠。
听到岑轻衣他们到来的消息,她就像是一台年久失修而生锈的器物,“咔咔”地抬起头来。
她板滞地望过来,眼神竟然已经悲伤到麻木了。
沈千山见岑轻衣已经两步上去扶起柳夫人,不欲废话,直言道:“你是在何时发现你夫君失踪的?”
柳老夫人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眼神呆滞空虚,不住地重复着自己命苦。
沈千山抿唇,沉声道:“柳金氏,你听好了,若你能现在告诉我们,那你夫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或许是“一线生机”让她抓住了一丝希望,柳老夫人呆板的眼珠缓缓地动了动,随后抽了口气,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
好半晌,她蠕动着嘴唇,开口道:“是……是昨夜。昨日我夫君去了别山,本来该太阳落山前就回来的,但是他一整夜都没回来……”
说着说着,她的眼睛忽然瞪得像要脱出眶来,惊惶地抓住岑轻衣,鸡爪一样的手指掐住岑轻衣的肉:“仙长,不是说你们抓住了一个女鬼么?为什么她还回来找我们?!为什么!”
岑轻衣被她尖尖的指甲掐住一块肉,“嘶”地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