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没吓到吧？”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白城已经在一旁默默观察厉景懿许久了，见厉景懿的神色稍稍不对，便得意的上前了一步。
“没，只是觉得她有些奇怪。”
厉景懿看着那女人长达五厘米左右的指甲，脑海中想着一般女性很少会将指甲留到这个长度才对。
“不奇怪的话，也就不会把她留在这个地方了。”
白城倒是依旧一脸的不以为然，很显然这个地方的东西，他是经常打交道，所以都见怪不怪了。
厉景懿不是很明白，冷峻的容颜浮现一丝疑惑，“怎么说？”
白城想了想道，“嗯...这么和你说吧，每次做完实验之后呢，我们都会将实验有效果的人给留下来观察，如果观察有了成效的话，这人就会变成我们的实验标本，能理解么？”
“也就是说，这里所有泡着的人，都只是对实验起了反应的标本？”
“当然，不然你以为这女人的指甲为什么会长这么长，还不是因为对我们研究出来的药水起了反应，才会在死后继续生长，估计再过不久，这指甲就能长到十厘米长了。”
此话一出，厉景懿的表情更幽深了。
人死了以后还能继续长指甲？
也就是说这个人的生命虽然是死了，但是身体生长细胞还没有死绝？
这怎么可能？
“哎！不够要说起来这些人可还真是悲催啊，你说要是他们对我们的实验一点帮助都没有，那死了也就死了，起码还能死个全尸。可谁让他们一个个对我们的实验起了反应呢，就只好被留下来继续研究了。”
“活也活不了，死也死不干脆，哎，真是替这些人感到悲哀啊！”
白城看着眼前不下十几个药水缸，语气里面满满的都是怅然，就好像把这些人当成标本的事情完全与自己无关一般，还替这些人觉得难过了起来。
厉景懿只觉可笑，这白城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害死这些人他的罪责一定是最大的那一个，他心里不忏悔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这里假慈悲，见过无耻的还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摇摇头可惜的叹了一声，白城当然也只是稍稍叹息一下，其实心里是丝毫波澜都没有的。
像他这种不把生命当回事的人，自然是不会意识到自己对别人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