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把半跪的另一条腿也跪了下来,一个头磕在地上:“请王爷降罪。”
墨景翼低垂眼睑,淡淡道:“自己去侍卫处领罚。”
言罢,便带着云浅夕上了马车。
马车已经走出去了一段距离,云浅夕掀开车帘往后看,见那侍卫还是双膝跪地的模样在那里。
她不由得感叹一声:“你这侍卫还挺尽忠职守的。”
墨景翼深沉道:“他们都是一直跟随我的亲卫,从战场到现在,严格来说,他们是军人。”
云浅夕默了默,没想到电视里演的战场硝烟,军人豪情与忠诚是真的,想必这些人跟他的感情很深。
车厢里陷入沉默,可没一会便被外面熙熙攘攘的嘈杂声打破。
云浅夕经不住好奇,掀开车帘往外看。
虽然月儿高悬,但挡不住百姓的热情,几丈搞的灯台,像路灯一样把整条街照的犹如白昼。
有捏泥人的,卖香粉的,耍杂技的,不一而足。
云浅夕激动的抓着墨景翼的手,指着外面喊道:“墨景翼你快看,那有胸口碎大石!”
墨景翼本见惯了这些把式,作为堂堂天朝第一皇子,也颇为不屑这些接头玩意。
但或许是被她的兴奋感染,硬朗的眉目间也染上了一抹柔色。
可嘴上却习惯的怼道:“没见识,这点小把戏就把你糊弄了?”
要说土包子,那云浅夕确实算的上实至名归。
她在现代看过歌剧,舞剧,画展等一系列高雅的艺术,但这种纯粹古代的街头卖艺,还是第一次见。
所以心情好的,连墨景翼的奚落都没放在心上,仍旧开心的道:“这可是真的碎大石啊!你瞧你瞧,那个捏糖人的,捏的小兔子也太像了吧!”
墨景翼随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你若想看,我们就下去看个仔细吧。”
云浅夕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还没等马车停稳,便跳下了车,直奔糖人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