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夜,闪电在窗外迸发出惨白的光，间歇地照亮整个房间，雷声轰隆也盖不住骤雨侵袭的声音。
顾全是被敲门的声音惊醒的。
有人在门外疯狂的敲着他的门，以至于智能家居系统都已经忍不住向他发出警报,只等他一个确认就会立刻报警。
他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扬声问：“谁？”
腕表也在疯狂的震动，信息疯狂地涌入。一时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先开门还是先看信息。
“我,虞山。”
虞山的表情很仓皇,进来之后像一只无头蚂蚁一样在客厅里到处乱转。顾全一边点开信息,一边问：“你这是什么表情？发生了什么事？”
虞山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他的眸子中满是惊慌，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就连唇色都有些发白。艰难地吞了几口唾沫，他才终于发出声：“出事了,顾全。”
“梁女士走了。”
顾全这个时候也已经看到了信息，头仿佛被什么重重的敲击了一下,整个人几乎都快站不稳。
智能机器人连忙过来辅助他,将两人都安置到沙发上：“您的状态不太好，需要我呼叫医生吗？”
顾全摇了摇头,机器人就松开的时候去给两人各自倒一杯热茶过来：“也许喝点热水,状态会好一点。”
顾全将茶杯捧在手中,仿佛全世界只剩手心里的这一点温暖。
过了好久他才艰难地说：“之前不是体检还很健康吗？怎么忽然就走了？”
虞山失魂落魄地回答：“她自己安排好的,说是时间到了就该走了。”
顾全抹了把脸，将心底涌出来的奇妙感受抹去：“生死由天，哪有人说自己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
虞山苦笑：“可这就是事实。当时宴会刚刚结束还没多久，大家都在旁边，所有人都看着她。”
顾全楞住：“你当时在旁边？”
“不,不是我，”虞山伸手捂住脸，声音中带着不知所措：“我哪里够那个资格。是孔晓，他透露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