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不慈,晚辈也没有孺慕之心,这祖孙两人比陌生人还不如。
“族长爷爷教训的是,我记住了,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乱说的。”
白凝香的意思很简单,她没把族长爷爷看成外人,自然不必避讳。
族长听着白凝香认真的语气,心里满意,嘴角忍不住弯了下,好在他还知道老白氏此时心里不痛快,立马抬手捋了下胡须,趁机掩下嘴角的愉悦。
“知道就好,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白家的声誉不能轻易损坏。”
此话一出,其余的几个族老也一脸赞同的点点头,看着白凝香的眼神多了一丝怜悯。
一大家子,没人站出来帮一把,反而都是找事的,生生把丫头逼迫成斗鸡眼,也没啥奇怪的。
“既如此,那我就说两句,按说孝敬,是儿女们应尽的责任,秀才天妒英才,就不说了,留下孤儿寡母,实在可怜。”
族长说着,看着老白氏耷拉下的眼皮,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六家的,你要知道,你还有两个儿子尽孝,按说秀才去了,兄弟应该自动顶上去。”
“至于媳妇尽孝多少,那是心意。秀才媳妇的脾气什么样,全村皆知,你也不要太苛责,省的被人说咱们白家苛待媳妇。”
“族长,你可冤枉我了,自从我儿走了后,我是吃不下睡不着,睁眼闭眼都是我儿在眼前晃,最后义哥儿实在看不过去了,才把我接到三房去。”
“我一把老骨头了,住哪里都是一样的,谁知道竟生出这许多嫌隙来,说起来也是我无能,治家无方。”
老白氏说着,用帕子抹了把眼泪,一副摇摇欲坠的伤心模样。
族长看着她做作的样子,再次摇头,一个族里生活了大半辈子,谁不了解谁呢?
不过,有些话,要是不说破,厚着脸皮就当没发生过,他也拿人没办法。
“咳咳······秀才走的意外,弟妹失去儿子伤心,我们几个老家伙也是如此,谁让秀才是咱们整个族的希望呢。”
族长说到这些,无奈的叹口气,
“算了,过去的事儿就不说了,就说眼下这孝敬。节礼,四季衣裳都没问题,至于二十两银子有点多,依我看,十两银子足够了,再说还有老二老三的孝敬,合起来,你也是村里的头一份了。”
族长的意思显而易见,你还有两个儿子,不能紧着一个去世的薅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