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却没有给沈龄紫安慰自己的机会,只冷冷道:“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沈龄紫软声挽留:“兰兰……”

    宁兰兰头也不回地离开。

    很快,警局外只留沈龄紫一个人颓废地站在那里。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磨蹭下来,天边居然已经泛黑了。

    每当这个时候,人总会莫名感觉几分孤独。

    沈龄紫更觉得自己此时孤立无援。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意味不明的笑声。

    沈龄紫转头,短暂遗忘的那个男人此刻就站在她身后。

    梁焯双手抱着胸斜靠在警局门口,笑起来肩膀跟着颤动。

    他像是一只隐蔽在暗处的猎豹,整个人漫不经心又散发着危险。

    沈龄紫愁眉苦脸的,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梁焯走上前一步,面上带着温柔,竟然开口道:“气馁了?”

    沈龄紫满腔的心事无处宣泄,天时地利,迫切想要找到一个发泄口。

    她无奈地说:“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什么都做不好。”

    创业不行。开公司不行。连人与人之间的处理也不懂。

    怪不得从小到大父母都说她没用。

    梁焯看着她,突然觉得她娇小地仿佛随时都会崩溃的模样。像是一朵瘦弱伶仃的花骨朵,摇摇欲坠的,似乎马上就要被风儿给吹散了。

    “做不好就慢慢来,总能做好。”他居然耐心十足。

    沈龄紫摇头:“我要向命运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