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香阁,扬州城最大的风月场所,这里是多少男女的梦想天堂,透支生命欢愉,极尽灵魂深处的快乐,同时又是无数男女噩梦的开始,如毒品一般让人欲罢不能,摧毁着那曾经的美好,在温柔乡中沉迷沦坠,但愿此生不复醒。
多少人望而止步,徘徊无助,留恋此处,找到了精神的慰藉,心灵的寄托。
也许是那个社会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产物,然而青楼的女子大多色艺双全,文人可以找到心灵的共舞,情感上的知音。
在这里一些纨绔子弟则可以做一些为所欲为的事情,或是世人所不齿的行为,毕竟这里是花钱消费,你情我未必愿的地方,违心的事往往会言不由衷的逆来顺受。
迎来送往、灯红酒绿,花前月下、朝歌夜弦,歌不尽春暖柔情,唱不完的靡靡风情。
每天明亮的烛光晶莹闪烁,那应该是舞女打开了梳妆镜;开始又一日的浓妆淡抹吧,墨绿的云彩纷纷扰扰,那应该是早晨起来梳理鬟鬓;渭水涨起了油腻,那应该是忙碌一天,洗完脸倒掉的胭脂水;烟雾升腾,那应该是在烧椒兰熏香,舞殿冷袖,愁煞世人。
尤其是眼前万人瞩目的藏香阁,华丽至极的装饰,奢侈无度的玩乐,高大的房间内一条条飞龙走避的丝绦,绣着镂空的精美图案,在房间内如同身上的衣服真丝来回穿插,营造出暧昧沉迷的气息,令人一到这里,迂迂回回曲径通幽的的小径隔断世间所有的烦恼。
一条条蕾丝花边的丝绸肆意的飘风,总在不经意间勾引起谁内心的欲望,仿佛有个在黑暗中压抑已久的东西,如同恶兽般喷薄欲出,在内心掀起一股又一股的涛天骇浪。
正中间一个古铜色的香炉在袅袅的升起一圈又一圈的青烟,飘荡在每个角落,如同催化剂般,在助长着那头野兽的力量。
可能是从小在这长大的原因,沈从良看着熟悉的场景,却没有那么冲动,反而有几分陌生,第一次感到人群熙熙嚷嚷的让人烦躁,莫名其妙的有点愤怒,不过这些也都是转眼即逝,他再一次证明人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
在袁夫人走了之后,他们三个人大摇大摆的走向里面,夸张点说山高皇帝远,他们就是这里的太子,拿着扇子,象征性的在胸前扇几下,大摇大摆的往里面走去,早已待命的姑娘们纷纷让开道路,只是嘴里不停的说着风月场所献媚的话,没有一个干上去强拉硬拽,只是眼巴巴,一副可怜的等待着哪个大爷扇子一合,偶尔玩几个花活,在手里转几圈,说道:“你过来。”
袁更帅走在前头兴奋的询问自己的杰作,道:“这个舞台怎么样,装饰还可以吧。”不见有人回答,回头一看,沈从良和陶传宗站在原地,脚下并没有跟随他移动的意思,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猛然一拍自己的脑袋,惭愧说道:“你看我被兴奋冲昏头脑,有点摸不着北,忘了你们俩一个是这的主人,一个是这的常客。”
陶传宗说道:“原来你向我借钱,全都为了装修藏香阁,怪不得里外焕然一新,我还以为你又去干什么坏事。”
袁更帅笑道:“放心,我会还你的。”
陶传宗走前几步,说道:“算我入股,这点你没意见吧。”
袁更帅说道:“这又不是我的场子,真正的主人在那,我做不了主。”
陶传宗转头向沈从良征求道:“沈少,盈利算你的,我只是想玩玩,要有个发言权,弄个风光头衔怎么样。”
沈从良无所谓的说道:“你们两个看着办,我回自己的住处一下。”他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赶紧回去复命,免得在惹出其他事端。
在走进藏香阁时,明显能感觉到有修真人在这里,尤其是魔道中人,虽然没交过手,但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若是一不小心被发现,以自己的这点微末道行还不够人家动一下小手指头,唯有认清自己的位置才能活的时间更长,这是他多年混迹鱼龙混杂的场所得出的结论。
陶传宗一瞥眼看见沈从良上楼的背影,努力揉揉自己的双眼,仍是充满不可置信,说道:“沈少,这不像你一贯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