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林安带着李元霸一路踏着积雪,只一天便赶到了潞州东边的皂角林,这皂角林与十里铺一般只是一个小镇子,因为附近盛产皂角因此得名,镇上住的也是做着皂角营生的人。镇上只有一家酒楼客栈,唤作:张记。店主乃是当地的保正,名字叫张奇,是个30多岁的中年男人。
林安带着李元霸在这店里住了下来,因为林安貌似有道全真,这张奇也是不敢怠慢小心谨慎的招待着。住到正月十一这天,皂角林发生了一桩事情,这天夜里就在张记客栈,有个客人被人割了脑袋,具他的同伴说他身上有几千两银子,都被席卷一空。要是死的是个普通人也还罢了,偏偏这年头敢在身上带这么多钱的又岂会是普通人。这个死者是一个官宦子弟,也不知道潞州太守是不是受到了某些方面的压力。
总之这个事情被安排到了张奇身上,第二天这家伙就被提溜到了府衙里,问了一大通话后踢了回来,限他三日内找出线索来。其实这开店的多少和那些绿林道有些挂碍,不过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张奇倒霉,好像作案的还真不是本地的响马匪盗。这本地的响马匪盗都是二贤庄的外线,现在二贤庄大庄主才挂,他们忙着办丧事和安排来年的工作,那会在这年节上下手。
想来干下这个案子的是哪个流窜到此的流匪,这张奇发动全部关系找了3天,一无所获,十五这天只能垂头丧气的去了府衙递失状,留下他媳妇并一个伙计看点。林安自这里发生了盗案就知道秦琼快来了,也约束着李元霸少往外走,这天到了半晚的时候秦琼果然来了。
“师叔!叔宝大哥来了!”李元霸偷眼从窗户缝里看见了秦琼的身影就回来回报道。要不说这小孩子不能老关在家里呢!这李元霸才出来混了不过几天,便机灵了许多,那还有林安刚见到是的那副痴傻样子。
“莫急,且远远看着,有什么意外我们再出手不迟。”林安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道。
“师叔,这你既然算到了叔宝大哥在此地有一劫,又何必袖手旁观呢?我们直接告诉他别来这儿不就是了?”李元霸有些不解的问道。
“呵呵,你不知道,这劫靠躲是躲不过的,你躲过了这次下次它便会换个样子再来找你,还是得渡过才行。你莫急,叔宝平时多积善缘,会有贵人相助的。我们在边上出把力别让他当场出什么问题便是了。”林安笑道。
“师叔,我师傅说我不能杀使镗的人,是不是那就是我的劫啊?”李元霸突然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恩,这家伙怎么说起这茬来了?还得想个办法,这孩子对我助力颇多能保下他一命还得出把力气。”林安做事虽然有些不择手段不过还是有底线的,李元霸对他颇有濡沫之情,他自然也是感同身受,便开口道:
“恩,你出身不凡,虽是少有劫难,但却也有个死劫。那个使镗的我知道是谁,过些时候我带你去看看,以后真的对上他你记住了,可以生擒,但是不能亲手杀他!不然恐有天雷击你!倒是抓了活的让别人砍了对你无害。”
“师叔你比我师傅厉害啊,还好你知道是谁,要不然这世上的人都使了镗我还不得傻眼啊。”李元霸捋着他头顶那撮黄毛乐呵呵的笑道。
他们这正说话的功夫,楼下秦琼已经打点好了事情住进了店里,不多会儿功夫,张奇也回来了。楼下一阵吵吵闹闹的,林安开了点门缝往下一看,就见张奇捂着屁股,身后跟着一帮公人进了店里。看样子是没逮到响马被太守打了顿屁股,那些公人应该是太守派来捉拿贼人的。
却说楼下谈了几句话,那张奇就一瘸一拐的走上了楼,林安在门缝里看的真切,他正趴在秦琼房间的门上往里头打量。看了一会儿突然冲进了门里,才一进去还没几秒钟就被打了出来,一头栽到了楼下摔的头破血流当场就不活了。那张奇的浑家一声狂嚎,所有的公人都各拿挠钩、绳索冲了上去。
“元霸出去看着,有人下重手就拦住,要是叔宝伤人你就制住他。”林安果断下令道。
李元霸也是不敢多问,就冲了出去,没一会儿想要逃跑的秦叔宝就被公人拿下了,几个手里拿着利器的公人都被李元霸偷偷的下暗手拦了下来。原本以秦琼的本事要逃走还是可以的,不过晚饭时他喝多了酒这时候一上头居然被人合伙拿下了。
“师叔,叔宝大哥被他们抓走了,要不我去劫下他。”李元霸办完了林安交代的事,秦琼已经被困成了粽子拖了下去。他一进屋子就连忙询问道。
“不必,这一次他还是走一遭比较好,你刚才没被发现吧?”林安问道。
“没有,我偷偷拿了店主的晾衣杆躲在暗处下的绊子。”李元霸答道,这小家伙现在果然学乖了,看来在二贤庄的时候没少学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恩,那就好,你现在去骑上青兕赶到二贤庄,把这里的事情通知单雄信知道。让他派人和魏玄成通下气,我估计叔宝到了府衙会把他们都交代出来。这些公人有了机会什么都干的出来,还是先防备他们一手为好。我跟着去潞州城里打探,开城门时我在东门等你们。”林安说着就和李元霸分头开始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