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反而是专注的盯着白浅言。
“我不是。”她说。
白浅言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她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觉得脑子有些发懵。
其实从上次秦楠说的话，她心里隐隐的有这个猜测，但是真正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秦楠没有再说话，她只是用枯瘦的手，端起一杯茶，慢慢的喝起来。
周围实在是太静了，静的可以听到鸟鸣声，从很远处传来。
白浅言默不作声了很久，似乎笑了一下：“其实也不算糟糕，至少我也没有缺少关爱。比起很多人，我已经很幸福了。就算您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您应该是爱我的吧？”
她问的小心翼翼，甚至有点卑微了。
如果以前她有笃定，现在就有多不确定。
秦楠从醒过来之后，她就感觉两个人变得有些疏离，秦楠对她尽管还算是和颜悦色，但是那种母女的亲密感却仿佛非常的淡漠。
至于白崇安，那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秦楠说她压根不是他们的女儿，那么当初的宠爱，是真的吗？
白浅言心底有些酸涩，又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有些愚蠢，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那个时候，她很快乐。
“浅言，我可以跟你说实话。”秦楠说道：“我抱养你的时候，当时有很多孩子让我选择，但是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我们是有眼缘的，因为你的眼睛非常漂亮，而且纯洁，所以那个时候，我选择了你。之后，我们之间的相处，你应该是知道的。我没有半点私心。”
白浅言的眼睛有些泛红，她心底也是想要听到这些的。
不过此刻，却觉得格外的难受。
“那为什么，这次您醒过来，我其实总感觉您对我始终很防备，您好像有很多事情都不肯跟我说。是不是因为白崇安的缘故？妈，我不知道您在想什么，我心底里一直认定你是我的亲生母亲，但是现在……”
秦楠似乎终于动容，她慢慢的站起身，走到白浅言身边，轻轻的抱住她：“孩子，对不起，妈妈一开始只是不相信你。因为我躺了这么多年，而你一直都在白崇安的身边，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的人？白崇安都骗过了我，我当初最爱的人，所以我不敢去相信。但是你这么说，妈妈愿意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