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小姐已经危在旦夕,微臣也不敢断言,但可见此毒性烈,对人体五脏六腑皆有损害,老臣开下几副解药,若是能凑巧起效,那便能得到结论。”太医垂首答道。
开了解药,那说不定还可以抢救一下。
听到这话,李祚清心里放松了点。
因为书里越星回并不是在这个时候死的,既然她还会活一段时间,这就说明,太医把解药开对了,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李祚清直接问他:“越星回中的什么毒,你直说便是,不必对本宫遮遮掩掩。”
“殿下,这只是微臣的推测,”太医那张老脸皱在一块儿,似乎有些纠结,“越小姐的口鼻处可闻见一股酒香,而这毒发的样子又与误饮川乌头毒酒类似,怕是中了鸩毒。老臣开的解药‘绿豆、犀角、远志’也是用以解此毒。”
“鸩毒?”李祚清喃喃。
她刹时想起刚穿来的那天晚上,临场心生迷茫的她手持白玉杯,而系统在脑海中提示道“宿主小心,这杯酒就是杀死原主的鸩酒。”
没错,就是这个。
李祚清恍然大悟一般,表情明朗起来,她大力拍了拍太医的肩膀,“你说的对。”
突然被长公主夸赞的太医疑惑又紧张地愣了一会儿,然后大气不敢出地行礼,安排人去抓药了。
李祚清闲着也无事,就留在越星回房里安抚小梨的情绪,听小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从她小姐九岁折桃枝开始念她小姐美好的过往。
李祚清坐在那儿,跟听书似的,只时不时地嗯两声。
她既不是这些事的经历者,也不是见证者,听一句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直到小梨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我家小姐曾说过……如果能成为公主殿下的地坤就好了。”
“说啥丧气话呢,你家小姐还没死……嗯?”听到小梨下半句的李祚清突然回神,那种熟悉的倒霉感又来了。
上一次这种感觉出现的时候,还是她在公主府第一次看到安琳琅的那会儿。
不会吧。李祚清在心里打醒自己,这位是她远方表姐,原主可没把她纳入后宫呢!
李祚清浑身不自在地站起来,她觉得自己对“有地坤要跟她结合”这种事过敏。
“不知道小姐这厢还能否醒来,”小梨悲戚地看了一眼服药后仍然昏睡的越星回,“既然这愿望已经无法达成,那奴婢只盼小姐日思夜想的心意能传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