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话,宋达并不知晓,他将银针刺入之后,凝神静气,仔细观察数根银针的跳动。
此法看上去简单,可人体脉搏并不是一成不变,会因病人的呼吸,脉动,甚至空气中轻微的波动都会影响判定,所以需要用针者有极高的水准。
“他在干什么?”
白庆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沈寻说道。
沈寻倒是回了,“宋达所用的确是探穴之针,可只是皮毛而已,靠银针在经脉上的跳动,来判断经脉是否有所阻塞或病变,此法可行,却不是宋达所能掌握的。”
白庆明微惊,他虽不懂探针,听沈寻这么一说,倒也明白机理。
“这么说,他也看不出所以然?”
“那倒未必,我估摸着,就算能看出来,也只是表象,真正的病因,恐怕无能为力。”
沈寻心里暗道,因为王泽端根本不是因病卧床。
思量间,宋达面露喜色,“有了。”
在场诸位纷纷起身,面色各异,刘磊张宇之流显得有些惊慌,其他大多是好奇。
王瑞急忙问道;“宋医师,你找到我爸的病因了?”
“嗯,一番忙活,总算没有白费,这问题的根源,就在王老先生的三经之上。”
“三经?”
宋达一脸自信,“没错,心经,肺经,肾经,皆有问题,尤其是肾经,肾乃人体动力之源,肾经出了问题,难怪老先生无法起身。”
乍听上,的确有些道理。
在场其他医师见自己没有机会卖弄,也不肯放过讨好宋达的机会,一个个连连点头称赞。
“不愧是岭南陈的高足啊,佩服佩服。”
“宋医师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假以时日,超过岭南陈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句,宋达最受用,拜得名师自然是起点高,可一辈子活在师傅的阴影下,也挺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