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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绿荷听到昨晚发生的事,气得柳眉竖倒,抡着袖子就要去找皇甫珠儿算账,被白千帆拖住了,“事情过去就算了,昨晚她也挨了打,如今撕破了脸皮,以后咱们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
“您是泥捏的么,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了,竟然算了,”绿荷不依,她向来看皇甫珠儿不顺眼,那个不要脸的,敢把她们爷抱在怀里,她一想像那个画面就气不打一处来。
“王爷说了,他来处理,”不追究是想看墨容澉会怎么做?真要做到禀公处理,她和皇甫珠儿应该各打五十大板,皇甫珠儿有错在先,却是她先动手打的人,皇甫珠儿若到她面前来下个保证,再不起这种幺蛾子,她也可以为打人道歉。
绿荷听她这样说,立刻明白过来,王妃是想看王爷的态度,如今她们占着理,且看王爷怎么打算,她先不去裹『乱』,反正皇甫珠儿在府里,要找茬也不必挑黄道吉日,抬脚就去了。
她把抡上去的袖子放下来,“行,看爷怎么说吧。”
月桂看她一眼,“你都要做娘亲了,怎么还喊打喊杀的,以后怎么教孩子?”
绿荷瞪她,“谁说我要当娘亲了?你往我肚子里塞了孩子?”
“没有啊,”月桂奇怪道:“怎么是我给你塞孩子,这该是贾大人的事啊!”
绿荷对白千帆摇头,“真要快些把她嫁出去了,说起这些事脸都不带红的,什么样的男人才降得住她哟。”
白千帆问,“昨儿个吃席的时侯,说你吐了,不是有了啊?”
“谁说的?”绿荷扭头瞟了月桂一眼,“八成是你,我那是不小心吃到花椒过敏才吐的,有个鬼啊!”
大家都笑起来,月桂就爱跟绿荷斗嘴,说,“你们家贾桐可比不上王爷,也够勤勉的吧,怎么还没信,别跟王妃似的,有了都不知道,要不叫魏大夫过来替你瞧瞧?”
“这样也好,”白千帆说,“你去请魏大夫过来给她把把脉,不说孩子的事,就说昨儿个吐了,有些犯恶心,请他瞧瞧是怎么回事。”
月桂哎了一声,头发一甩,轻快的出了门。
绿荷笑着摇头,“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前边铺垫得够久的,您要不发话,还不憋死她。”
白千帆说,“我瞧她是看上魏大夫了,可人家未必上了心,姻缘的事天注定,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别强求,象我和王爷……”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她和墨容澉的缘份大概是天注定的,就是颇多坎坷,昨儿晚上他赖皮狗一样缠着她,最终把她弄得没脾气了,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怕吵着儿子,稀里糊涂让他蒙混过关。
他在她耳边说了很多话,温温存存的,句句撞在她心坎上,她很怀疑他在门外打过腹稿了,不然怎么说得那么顺溜,她觉得自己就象春日里要化蝶的蚕,被他用情丝层层缠绕成茧,晕晕乎乎的,直到他的手『摸』上来,才发现身上几乎要被他tuoguāng了,好在他还有分寸,知道时间没到,心肝肉的叫着却不敢造次,最后搂抱着睡过去。
到了早上,他轻声唤她,她装睡不肯理他,听到他贴在她耳朵边说:“媳『妇』儿,你别恼了,等着,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