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凤也没有料到爹爹忽然说上回向韦宝说亲的事情,其实这事情,她并不知情,此时听到,芳心怦怦狂跳,羞红粉脸低着头,恨不得弄个啥东西来挡着脸。
赵克虎见众人望着自己不说话,微微一笑:“韦公子,你没有对旁人说啊、”
“您不是说这事就咱们俩人知道就行吗?”韦宝笑道:“您看我像是说话不守信用的人吗?”
“也没有什么,就是我上回说,韦公子考上进士,方能向我家提亲。现在我降一降,若是韦公子过几个月能在乡试中捧回举人功名,明年开春便可以向我家金凤提亲。”赵克虎笑道。
韦达康和黄滢闻言,对视了一眼,这是他们第二次听说提亲要中举人的要求了。
不过,这回韦达康和黄滢并没有上回听孙掌柜提出来的时候那么不高兴。
其实孙九叔的财力是高出赵克虎一截的,赵克虎是乡下大财主,而孙九叔在山海关这种关隘重镇做生意,生意还不小,人脉也广。
但在韦达康和黄滢的眼中,赵克虎却明显要高于孙九叔。
因为孙九叔是商人,而赵克虎有一方里正的身份,虽然现在赵克虎这个里正因为失去了土地和土地上的佃户管理权之后,变得有名无实,但在韦达康和黄滢的心中,赵克虎仍然属于乡里有威望的人。
所以,赵克虎提出想要个举人女婿,他们不会太生气,却会暗暗担心,都知道举人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考的,整个辽西辽东,整个北直隶,三年才出几个举人啊?
虽然大明的考试政策会倾向于黄河以北的学子,尽力扶持他们,因为黄河以南的人数,还是学子的质量都明显更高。
但大明每三年也顶多新产生四五百个举人,其中,黄河以南的学子仍然占到九成以上。
“克虎兄啊,你非要找个举人当女婿?那我家小宝要是十年二十年都没考中,咋办?就不能向你们家提亲了呗?”韦达康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赵克虎笑道:“我是说韦公子今年若是能中举人,来年开春就能向我家金凤提亲。韦公子今年方14岁,年纪还轻,我家金凤也只比韦公子大一岁而已。两个人都还小,不是很着急。若韦公子这届没有考中,便再加把劲,争取三年后再试一次。”
“要是三年后,小宝仍然考不中呢?那时候小宝可就17了呀,可就不小了,你家闺女也18岁了。”黄滢着急揷话道。这个时代,大富之家的孩子,十七八岁还不成亲,便真的可以算大龄青年了。
“三年后若是还考不中,直接定亲成亲一起办了,成了亲之后再慢慢考便是,我不会强人所难,耽误两个孩子的。”赵克虎笑着解释。
韦达康和黄滢闻言,这才放心下来。
“那现在先定亲吧?既然如此,克虎兄是认定我们家小宝了?”韦达康高兴道。
“不急,现在定了亲,韦公子便心有旁骛了,等韦公子这次乡试中了,明年开春再定亲不迟。而且我家金凤定亲的事儿,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要她娘点头才成。若是韦公子中了举人,金凤她娘必定欢喜,这事便好办了。若是韦公子中不了举人,三年之后,我还要帮着韦公子向她娘求情。金凤她娘的心思我清楚,她希望女儿将来有靠,希望女婿能有个一官半职,给她们娘儿俩稳定的生活,不是很看重男方家的银子多少。”赵克虎解释道。
众人听的有点迷糊,都感觉赵克虎和赵金凤的娘的关系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