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姜席夏蓦然回眸,在与戚九寒对视之际,眼底激起千层涟漪,内心的害怕和恐惧,如同大坝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唇角控制不住的压瘪下去,身子微微弓下去,细长的手臂轻轻按在双膝处。
她气息紊乱,面色惨白,混着血水,胸腔里像是憋着一口气,难以呼吸。
瑰拉被舒清然他们带回部队。余下的三个T国人,一同押解归队。
右肩的伤口仍旧疼痛不已,里面的衬衣和肌肤粘连在一起。她不敢轻易动胳膊,因为抻一下就会牵动伤处。
沈闻秋佯装淡定的直立于旁,盖住额头的短卷发,已经被冷汗打湿。
他看姜席夏十分难受,就想去扶一下,可是这手刚伸到一半。沉默很久的戚九寒,倏而躬身而下,挡住他的动作,宽阔的手掌托在她手臂下方,用力上抬,让她缓缓挺直身子。
沈闻秋尴尬的收回手,搔了搔头,转身迈进商店,并丢下一句话,说:“把她搀进来吧!我这有药箱,可以给你们用!”
天色渐晚,乌云压城。明朗的天空片时之间卷入一场淡灰色的深渊。太阳及山边而落,风过无痕,欲穿林梢。
沈闻秋拎过来一个红色的医药箱,低手置于玻璃茶几上,后而闪开不见。
一旁的落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线,空气中仿佛弥漫着异样的气氛。
姜席夏心脏狂跳,她扬手褪下军大衣,后背的白色毛衣已然殷红一片。
她顶着滚滚发烫的脸蛋儿,扭过头去看他,说:“我自己可以。”
不曾想,她刚说完这句话,就听见戚九寒从医药箱抄起一把剪刀,左手捻住受伤的肩膀处,缓缓提起,似乎是要剪开毛衣。
姜席夏一急,左手立刻捉住他落在肩上的手,刚想说点什么,一只温热的大手慢慢将她的手挪开。
一秒后,身后响起他平淡的嗓音,说:“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是帮别人包扎伤口,还是会的。等一下你忍着点,我尽量动作轻点,不会让你痛的。”
这分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可是姜席夏却听得满脸通红。
伤口和衣服粘在一起,处理的时候很疼。姜席夏抿着唇,暗自强忍着。
剪刀咔吱咔吱的声音,于耳畔环绕。不到几分钟,他的眼前便呈现出一块鲜红的伤口。
姜席夏为了缓解疼痛,就跟他聊天,以此分散注意力。问:“戚中尉,你们家就你一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