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蕙兰原本也要一起去,却被拉里夫人拦住了。她说:“有两个大男人陪着我足够了,你也是个教授,就不要和我去抢功劳啦!”
她拉着苏蕙兰的手笑起来,笑得很轻松,就好像这次去有天大的好事等着她一样。只有佩特鲁心里清楚,她是不愿意别的女人重复她所经历过的苦难。
青木想了想对苏蕙兰说:“你就留下吧,人多了也不好。我和煤老板陪夫人过去,你和酣然留在这里,随时接应。”
苏蕙兰点点头说:“那你小心。”
乌鸦抱怨道:“呱,早餐都没吃,就先看你们打了一架,现在又要去谈什么判,饿死鸦了!”
鲍里斯对这只会说话的鸟有点好奇,说:“你鸦不会到树上去找几条虫子吃?”
乌鸦叫道:“你鸦才吃虫子!”
司徒的权杖动了动,一个野人走过来,手里捧着一片长得和芭蕉叶一样的大树叶子,叶子里包裹着许多樱桃似的果子。
“吃点这个吧,这里的野果味道不错。”司徒说。
乌鸦歪着脑袋瞅瞅伊万,说:“喂,俄国大兄弟,我记得昨晚还剩了不少肉呱呱!不要那么小气啦,拿出来耶斯特耶斯特呱!赫拉书耶须,赫拉书逼!得路日滋巴,拿西古嗒!”
伊万的脸上毫无表情,鲍里斯却好像见了亲人一样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对着乌鸦竖起大拇指:“赫拉书耶须,赫拉书逼!得路日滋巴,拿西古嗒!”
大家就都笑起来。
又有几个野人过来,拿着另外的几种果子。他们对司徒很尊敬,连带着对其他人也很尊敬,就像在招待尊贵的客人。
匆忙地吃了点野果充饥,青木就陪着拉里夫人一起出发了,同行的还有佩特鲁和煤老板。
由于中央的谷地无处藏身,只要过去必然会被人发现,而且容易引起野人的紧张,另一边的山路又被本地的野人占领了,他们只能绕远路到湖边,再沿着湖岸绕过去。
岛上是没有路的,很多地方崎岖难行,尤其是湖岸边,不仅要趟水,偶尔还要攀岩。大多数时候,拉里夫人是由佩特鲁背着过去的。
湖水温温的,很清澈,湖底也没有混浊的淤泥。
青木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便问佩特鲁:“你之前说这就是你第一次上来的那个岛?”
佩特鲁说:“虽然那时候有雾,但我对地形很敏感,不会记错的。”
为了确定自己的判断,他说完后又站在水边朝对面的山头仔看了几眼,“没错,就是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