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浑身散着冷沉气息的萧砾见状,剑眉轻皱:“天锦自幼冷情冷性,哪怕对待王府里的人也是不苟言笑,貌似只有在墨晚面前,他才看着像个孩子……”
微微一顿,萧砾讳莫如深的双瞳划过一抹幽光,有意无意的道:“看来墨神医与犬子真是有缘啊。”
墨晚一怔,狐疑的扫了一眼笑容灿烂的萧天锦,方才回想起好像是这么回事。
只是因为她是那个被笑脸相对之人,她竟忘了萧天锦对凌晚茹、舒清容以及威远侯时的冷冰冰。
唇角微勾,她将萧天锦抱在怀中打趣:“小家伙,没想到你竟然还有两副面孔啊!”
萧天锦小手环住墨晚后颈,一本正经的道:“正如父王所说,锦儿和墨姐姐甚是有缘,再说,那些人怎配和墨姐姐相提并论。”
墨晚笑着摇头,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这么说来,我还得多谢小世子高看我一眼喽。”
不知为何,她对这孩子有种莫名的喜欢,以至于淡漠如她,也会不自觉在看到萧天锦时偶尔展露笑颜。
“墨姐姐,你别在叫我小世子了,不如就和父王一样叫我锦儿吧。”萧天锦忽闪着大眼睛。
“好。”
墨晚颔首,随即将目光转向萧砾:“王爷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与对小世子时不同,面对这位赫赫威名,手段狠辣的恒亲王时,她总是保持着一种疏离与警觉。
萧砾将茶杯放回桌上,骤然抬起慑人的双目:“无事便不能过来?”
虽然他此刻神色平静,可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森寒之气还是无法抹去。
“怎会?”
墨晚不懂他是何意,看似不经意的道:“只是恒亲王是朝廷肱骨之臣,诸事繁多,我也是实在没想到您竟有闲情雅致来我这简陋医馆坐坐。”
一番试探下来,墨晚本想从萧砾的神色间看出点什么,不想萧砾竟是半分破绽也不露,眸色一转,沉沉发问:“威远侯府的差事不好办吧?”
“王爷说什么?”
眉头一凝,墨晚觉得莫名其妙。
这人的脑回路难道与常人有异?思维果真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