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不中,李若愚不再犹豫,残荒葬地道像祭出,黑色的雪笼罩金色的佛光,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若两个大界相撞一般。李若愚站于铭刻天地道文的墓碑之上,以墓碑之力向着金黄色的世界压去。
青年眼看佛像绽放出的佛光在一点点被李若愚击溃,恍恍惚惚,似乎将要消散,赶忙拿出一件木鱼样子的器,浮于身前。
相传,世间有着一种石,叫做木鱼石。一击,断人肠、二击,陨人命、三击,灭人魂。这是李若愚曾在恒九宗浏览修界轶闻所看到的一则信息。在李若愚刚想到木鱼石这一器的时候,这青年拿出了一个木槌,向着木鱼样子的器,轻轻一敲。
“咚”
与寻常木鱼截然不同的声波向着李若愚传来。黑雪和这“咚”声,始一接触,黑雪缓缓开始败退。当这声音触及到墓碑之时,终于是消散一空。青年眼见一击未果,立马再次用另一种手法以手中木槌敲击木鱼样的器。
“叮”
一声“叮”音向着李若愚传来,接续了咚音后继不足之力,若前路已断的修士,接续了短路一般,向着墓碑击来。墓碑天地铭文竭力复苏,和这一声“叮”音相互攻伐。最终,这木鱼发出的第二击消散。
被动不是李若愚的性格,骨剑在手,一击“始终”向着青年还以颜色。“始终”一剑在李若愚手中的威力越发的恐怖与霸烈。一股子断绝前路,毁尽过往的意味充斥于这一剑之中,“始终”一剑是李若愚自身所创,对其运用的可谓是得心应手,能让其在最贴合自身的攻击之时,还能够发挥出其最强之力。
这世间,在李若愚看来,最强的不是法,不是术,不是器,也不是道,而是自身。
李若愚坚信,唯有自身才是最强的,唯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强的。一如“得见残荒只称臣,得见我时则无生”这话语一般,李若愚其实早就明白,无论是残荒体,还是天葬绝法。虽然很强,但是都不是最强的。真正的强者,都是要悟出适合自身的道,并且以纯粹的道心,沿着这道走下去,无论前路是什么,一拳轰碎。李若愚早就明白了其道,看清了自身的路,走在了踏向远方的路。
每个盖世强者的路都是不可复制的,这中间也许有着侥幸,也许有着血与泪。但是都有一共同的东西,那就是要一颗纯粹的道心,若赤子一般,虽稚嫩,但无暇。所谓朝闻道,夕可死。不外如是。
眼见李若愚一剑斩来,青年以木槌第三次敲响了木槌,依旧是不同于前两种方法的第三种手法。
“嗒”
若雨落大地,混合了尘土,溅起的声音传了过来。李若愚从中感受到了一股子恨,以及一股怨,一股子不甘,还有着一种无悔的执着,似是已经转化为一种执念的意念从音中袭来。这让李若愚不禁升起一股子想要探究这木鱼原本的主人,到底是谁的想法。
始终一剑和这第三声“嗒”始一接触,形成了一个积点。在这积点形成的瞬间,李若愚不退反进,顶着这反伤之力,硬提始终一剑的威力,向着青年斩去,李若愚原本可以退,让自身不必受这反伤之力,但是杀伐之间,存亡之际,往往退不是最好的选择,掌握战机才是上乘之道。因此李若愚选择了这种激进的进攻方式。
世间路有千万条,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普罗大众了,而李若愚往往和常人选择有所迥异,走着少有人走过的路,虽艰难,但却不停的前行,一如此时此刻,李若愚的选择就与寻常之人截然相反。
此时的始终一剑充斥这一股子意志,霸烈之中带着一股一往无前之意,一种只有在盖世巨擘身上的气息在李若愚身上展现出来,这是一种有我无敌的信仰,哪怕前方无路,也要以自身之力硬生生轰出一条路来的绝强意志。
“无敌势”
这是李若愚养出的一种气势,这气势不磅礴,也没有什么惊人的异像。但是却让人能够感受到李若愚信念的坚定,那种稳中带着纯粹的意志。
然而面对李若愚这一击,青年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有些过分,若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