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东北方十七里有三处道路破损,我们已经派了人手修补,往锦州官道第三十九里处近连山驿的木桥破损,大股车队经过可能会导致倾覆,我们的战斗工兵已经出加固去了。中Ω文┡Ω网ん.*”
张春牛手中拿着夹板夹住的每日公报,一本正经的向祖大寿和满桂汇报这几天和裕升的动作。
和裕升的车队已经接近锦州外围,先头哨骑已经看到了被拆成废墟的锦州城基,另外一路则是已经到了小凌河驿附近。
在未来一两年内锦州经历过重修,不过一直到孙承宗去职锦州城和附近的军堡也没有重修完毕,在天启六年时这些军堡还又被大规模的重毁过一次,然后又慢慢修筑起来,一直到最后的松锦之役时彻底被毁灭。
张春牛把车队分成若干组,每天由哨骑侦查推进,两天时间哨骑已经推出去一百多里远。
满桂瞪眼道:“张指挥看来对自己手头的事是真的在行。”
张春牛当仁不让的道:“在下这几年来一直就做这些事,熟能生巧,就算是个笨蛋也能学会些东西了。”
张春牛又道:“此次运粮和救人,最要紧的还是度,其次是安全。在下前来就是想请两位将军多派精锐骑兵做为哨骑,大范围的散开,最好能保障百里方圆的安全距离,这样就算现大股建虏也可以叫我们从容撤退。度方面就是我们和裕升的事情,先期工作就是把道路情形勘察和修补完毕,危桥,断路,都是我们工兵们的工作,不需要两位将军操心。安全方面,除了请两位将军派出哨骑之外,其余的事也是我们的份内工作。”
张春牛带着整整一个大队的辎兵和工兵,他负责的打前站工作可不是那么简单,和辽镇的合作只是一部份,更多的就是他所说的,道路,桥梁,安全,这些是保障运力的最基本的东西。
可是祖大寿和满桂却是满脸惊愕。
他们身为大将,张春牛说的事却从来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因为张春牛说的事情从来都是文官们在主持,而以大明文官的办事效率来说,修个小型军堡和几段道路的时间都是以几个月或是年来计算的,孙承宗治下的官吏工作效率已经算是很高了,但和眼前这黑脸青年相比还是差远了。
等张春牛离开后,满桂若有所思的道:“这人是个人才,要是我麾下有这样的中军,打仗的事就轻松多了。”
祖大寿微笑摇头,说道:“那不是和文臣抢饭碗,弹章就能把咱们淹死。”
满桂又哼了一声,说道:“光凭嘴巴说没用,还得看真正的本事,他们的车队到底来多少,何时到,嘴说的和实际做出来的,还得再看。”
祖大寿点头称是,不过还是道:“咱们还是多派骑兵出去,撵开建虏游骑,免得叫这黑大个给看扁了。”
满桂点头表示赞同。
两个高级将领在城外呆了一天,就看着和裕升的车队不停向前方行进,到傍晚时分,三百多辆大车已经走了大半,而距离他们到达宁远不过才两天的时间。
在城门口他们又遇到在察看筑城工程的袁崇焕,两人赶紧下马行礼。
“和裕升的车队动作这么快?”袁崇焕也有些吃惊,黑乎乎的脸庞上眉头紧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