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在这里不闷吗?”黑衣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仿佛天生就能将寻常话说得甜如蜜。

    白卿云张了张口,无声无息,就似一个哑巴,无法表达心情。

    那男人倏然笑了一声,好不讽刺,“你哪会知道闷啊,你巴不得把我的嘴也缝上,才能安安静静困在这里。”

    “可你不是说只喜欢和我一起。”白卿云能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发自心。

    “不然我们玩点游戏吧?”那黑衣男人显然听不见这个声音,更是拾起一块大石头抛进了水里,这次水花竟是溅到了白卿云的脚。

    说是脚,是在他觉出冰凉感觉时,低头一看,自己居然是没有穿着鞋的,他视线逐渐向上,这才发现,自己这一身雪白肌肤只是简单被一层纱衣笼着,一双腿若不是此地无风,几乎随时都要露出来。

    他登时因着难堪的衣着红了脸,正庆幸着那湖边的男人背对着自己,忽然就见一缕黑色的轻烟缠绕到腰迹,那黑烟挨着他的肌肤,渐渐磨砺出坚硬的触觉,像一片片刀子,刮得人好不难受。

    “你说过鱼与水之欢吗?”

    那黑烟缠|绵到他脖颈,忽而化了形。

    就在他肩膀觉出痛感之时,垂眼一瞧,只见一只变小了许多的龙的利爪正在他肩上掐紧。

    那显然已知是龙的男人,触须挠得他难受地偏过了头。

    “我想你为水,我为鱼,就似那两块石头一样,让我一下一下没入温暖的水里,沉到最底,”那龙爪向前一伸,水中的石头就浮出了水面,噗通一下又坠入水里,“这游戏可有意思了,能让水舒服,也能让鱼高兴。”

    白卿云发现这身躯不由自己控制,虽是动手慢了些,却与他脾气相投,想法行为一致。

    出手果断狠厉,一把就掐住那龙的爪子,竟能身姿稳重不移,只将那作恶的玩意轻轻一抛摔进了湖里。

    这一下迅速到,白卿云根本没看清那龙是个什么形状,再见之时,也只见半个龙头浮出水面,玩味至极的语调,道:“你不喜欢刚才那个姿势,我们可以试试其他的嘛,亦或是,还是人形带劲?”

    “混蛋。”白卿云蓦然出口,却不知这一句骂得真心实意,不是在梦中,而是让他身上垂头丧气的应无患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目光恍恍惚惚,才恢复了些许清明,就见应无患一手金色灵光给他恢复着生机,一脸错愕地看着他伤心极了。

    “我这么努力,你却在梦里和别人恩爱。”应无患从他身上爬起,盘腿坐到床里侧,一脸死灰般的丧气。

    白卿云恢复了些力气,也坐起身来,却是一句不理。

    他就是骂了,从前不知道水和鱼是什么意思,现在既是知道了,还极有可能是应无患这孽徒在自己昏睡时,用灵力控制龙珠让他知道的,他骂一句怎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