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茵懒洋洋地躺在酒店的沙发上逗猫,往新买的玩具里头塞薄荷,再丢到不远处,糖包受了刺激,迫不及待地扑上去撕咬。
玩具上了电动发条,被糖包一扑,玩具使劲扑腾。
一只精致的布偶猫和玩具杠上,从这头打到那头,没想到桌上一摞剧本遭了殃,被糖包的大尾巴尽数扫到了地上。
经纪人林欢欢恰好推门进来,看到满地的剧本,眉头皱得老高:“这批剧本你不满意,也不用这样糟蹋。”
盛茵单手裹了裹外套,躺在美人椅上动都没动过,头发刚烫过不久,披在肩上,像瀑布一样飞流直下,委婉动人。
她挑眉,声音轻柔:“你也知道这批剧本不不行。”
等助理小曾把剧本一本一本捡起来放在桌子上,低头走出去后,盛茵才懒懒开口:“《最后一个女皇帝》的剧本还行,但是要真剃头,你也知道我这头发留了有多久,这本否了。姜导的情-色电影卡司够强,可是裸露的部位也太多了吧……”
林欢欢说:“有裸替。”
“那也是顶着我的名字,不行。”
“《清宫乱》呢?制作班底过硬,演对手戏的全都是老戏骨和演技派,宣传也足,实打实准备上星的剧,总该行了吧?”
盛茵眼皮都没抬起:“演大格格,她可是男主的妈,年纪也太大了吧?”
林欢欢揉了揉疼痛不已的额头:“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是你自己在国外读完表演回来,非要磨炼演技,跑龙套也可以,挑本子不是不行,但也不是你这个挑法。”
在此之前,盛茵也在两部剧里走了个过场,效果不温不火,看着也没个水花的样子。
她自己心里焦急,就想挑好点的本子,直接强势复出。
就这么一直耽搁了两个多月,一个本子都挑不出来。林欢欢心里直犯嘀咕,要不是盛茵背后有人,哪里还能让她这么任性妄为,怕是一个本子都流不到手里来。
盛茵心里也知道是什么情况,憋着一股子情绪,娇嗔道:“欢姐,你这么厉害,帮我想想办法嘛……”
就这么几句奶声奶气的音,就能让人生不出气来,盛茵着实是个磨人的小作精。
林欢欢是老牌经纪人,年纪不大,资历很老,手里捏着几个艺人,就能稳坐公司头号交椅,能力不是不强的。
盛茵是她带着出道的,林欢欢也不是不心疼自己手里的人,她坐在沙发上盘算:“现在的情形已经和你出国前大不一样了。横店每天开拍的戏那么多,演戏的人那么多,每年毕业的演艺生一茬一茬的来,都盯着那几个位子瞧。你不是永远十八岁,但十八、十九岁的青春少艾大有人在。别说你这个三线爱豆了,就是莫可欣、妮娜、诸葛青青那挂的,都时刻担心保不住自己一线的位子,底下就连十八线都在虎视眈眈,疯了一样扑上来。”
虽然盛茵底子是有的,样貌身材都属上乘,但在这一行,最不禁用的就是样貌了,她再能干,也禁不住别人比她更年轻,更能吃苦,更有百般武艺变出资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