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白很费解,明明其他公子们对他说女人最吃扮可怜那一套了。
怎么此刻冯思思看他的表情跟看呆瓜一样?
郁闷间,飞来一个雪球正中他脑门。
砸完一个,冯思思冻得发红的手还在地上团雪球,抬脸看乌白道:“真不知道你吃错什么药了,立刻给我支棱起来来场男人之间的决斗!”
哦他一下子想明白了。
因为冯思思不是女人。
栖霞宫院内,打雪仗的阵容越来越强大。
一开始还只是冯思思和乌白两个人之间的“决斗”,后来又陆续加入了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吃瓜群众。
豆蔻一见玩的那么开,抄起鸡毛掸子就守在冯思思身边,小腰一掐道:“谁敢欺负公主一下,我把你们抽出花儿来!”
结果冯思思照脸给她来了一团子。
豆蔻尖叫完自己也弯腰抓雪准备“以下犯上”一回。
空气中飞着雪,鸡毛掸子弹着灰,日头当空照,似乎一切都刚刚好。
玩完之后冯思思当天夜里便早早睡下,睡前泡了个热水澡,全身酸累又放松,躺在床上难得沾到枕头就睡着。
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中间连梦不带做一个。
豆蔻因为被她拽着玩闹了许久累着了,破天荒没有早起,直到冯思思睁眼发了会呆她才悠悠醒来。
醒来就是一个鲤鱼打挺蹦到床下继而火速传人进来帮助自己伺候冯思思更衣洗漱。
“唉,为什么冬天就非得穿那么厚呢,裹的像个熊一样,找块雪地一躺都能冬眠。”冯思思抱怨,一边任由宫女们继续给自己穿上厚实精美的袍子。
“不还有短短数月就要过年了吗。”豆蔻拿着一把簪子轮流在她髻间比量,“过了年天气就要回暖啦,到时候殿下就能换上轻巧衣裙。”
冯思思“嗯”了一声,心中却开始想别的。
对啊,快过年了。她是留在皇宫过还是去秦家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