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许星檐两手一摊,一双丹凤眼警惕地盯着容奚策。
“这是何处?”容奚策问。
他身量极高,说话不怒自威,明明是好奇发问,可许星檐觉得像极了审问。
“本店的新业务,怎么,又要交钱?”许星檐看着他那张端正无辜的冰块脸就来气,“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我不放啊。”
“你想多了。”容奚策俯视着躺在地上的许星檐,不由得皱眉,“像什么样子,起来。”
“不是,你这人怎么管那么宽呢?这店是你的吗?这山是你的吗?我告诉你,我们许家在这儿当了几百年的地头蛇,有地契为证,别说门口那俩歪脖子桃树了,就连水沟里翻出来的小螃蟹都是我的。”
容奚策无言以对,背过身去,仔细研究起盐洞的构造,时而驻足时而拧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写毕业论文呢。
“怎么,大名鼎鼎的容大阁主说不过我了。”许星檐躺在盐地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给你算算啊,你来店之后,选的药洗,价格500灵币,茶水免费,冰缕衣免费,虽说芳香推拿做到一半你就不乐意了,但那是你的问题,没有收半价的道理,七七八八加起来,收你600灵币,很合理,不过分。”
“你的店有没有春色生意,我还需要进一步查证。”
许星檐看他左右环顾,估计是想找把椅子坐,心里来劲,大着胆子伸脚勾了勾容奚策的脚踝。
“没椅子甭看了,想坐就坐地上。还有啊……”许星檐突然扯开衣领,脖子往上一抻,露出雪白的锁骨。
容奚策退了几步,呵斥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们店正经得很,那件事我已经给你解释千八百遍了,你要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不如把这个名头坐实。”许星檐说着就“蹭”地一下跳起来,左手伸到容奚策的怀里乱摸一气。
“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欸!摸到了,你的小钱袋儿!我一个乡野农夫,粗鄙不堪,哪有什么体统?别跟我提体统,提钱我们才聊得下去。”许星檐数够钱,又把钱袋扔回容奚策怀里,笑道:“板着脸想什么呢?过来!”
“何事?”
“坐这儿!”许星檐指了指仕女屏风旁的小角落。
“没有椅子。”容奚策瞥了一眼,淡然拒绝。
许星檐把外衣脱下来,一丝不苟地铺在盐地上,“这样可以了吧。”
都做到这份上了,容奚策不好说什么,冷着脸把衣服捡起来抛给他,在地上正襟危坐,一脸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