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书眼睛猛地瞪大,惊恐道:“什么警察?村长,我可没做什么违法的事儿啊。”

    门口的动静惊动了屋里的魏春华,她走出来后狠狠地剜了一眼安静站在一边的奚栩:“村长,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啊。还有,你可别听这那死…奚栩那丫头乱说。”

    魏春华一把拉过奚栩,笑道:“你这丫头,嫂子今天不就说了你几句嘛,还把村长和支书都找来是干啥?不是闹笑话嘛。”

    奚栩顺势拉住了她的手,趁机将透明的液体抹在了她的手背上,而后又轻轻松松地挣脱开魏春华死死拉着她的手,退后一步站回她之前的位置。

    “我今天把村里最有权威的两个人找来不为其他的,就是想把话给说清楚,我不想嫁人,我想上学。”

    村支书听到‘我想上学’四个字内心瞬间被触动,有了共鸣。

    他当初也是想上学,可无奈家庭情况不允许,他作为老大必须出去打工来维持整个家庭的生计。可现在家里条件都好了,居然还能发生想上学却上不了的事儿,真是让人火大。

    村支书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奚书:“奚书啊,你爸妈刚走没多长时间啊,你就这样对你小妹,就不怕你爸妈半夜回来找你?”

    奚书连连摆手:“支书,我没有……”

    魏春华:“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芝麻大的官倒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来管我们家的事儿了?老娘心情好时管你喊声支书是客气,老娘心情不爽了你就狗屁不是……”

    村支书被气的说不出话,指着魏春华道:“你——”

    魏春华眼睛猛地睁大,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嘴:“你什么你的,你奶奶个腿。”

    奚书拽住了魏春华的胳膊,压低声音道:“你说什么呢,别说了。”

    魏春华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神惊恐。

    奚栩见状无声地笑了笑,看来是吐真剂的开始起作用了。

    吐真剂顾名思义就是使人说真话的药水,有问必答,言必吐真。

    村长脸色难看:“按理说,我们是没有权利管你们家的事儿,但我们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吧。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今天我们也不说别的,就说说你妹妹嫁人这事儿,你就说你有没有给你小妹说亲,还收取了彩礼,还将你小妹关到地下室了?”

    魏春华额上的冷汗都落了下来,脸色青筋暴起,还是没能堵住自己的嘴:“是,就是我干的。”

    既然都这样了,魏春华也没必要装了,直接撕破脸道:“我们老奚家养了死丫头这么多年,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啊。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就会出去告状。家里的二老不在了,我们家奚书就是家长,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就该听我们的。我们就算让她嫁条狗,她也得乖乖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