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心里想道……如果说小萝卜是她一时心软放生所结的善缘,那么他和她之间呢,前世究竟是谁欠了谁的命,所以今生才这样相互攀缠,谁想甩开谁都办不到?
也许,真的是自己太矫情了吧?
对于蛇类而言,蜕皮便相当于重病一场——就算表面看着没什么不同。
她特意交代,这七天之内,她的丹海无法汇聚力量,换句话说,他们此刻都是一样的废人。
“你呀,最近最好少惹事生非,我可护不住你。”
“那以后呢?”他突然问。
她横起眉头,奇怪地看着他:“什么以后?以后就好了呀。”
“你会一直护着我吗?寸步不离地护着我这样一个废物,不累吗?”
她突然不说话了,像赌气一样咬紧了嘴。
他知道她正在气头上,哪敢招惹,只好识趣地眺向窗外。
“严蘸月,这世间不会武艺的人多了去了,那些人在你眼里都是废物吗?”
“……”
“你的两个好兄弟,严珏与严秋泓,一样也武艺不佳,他们在你眼中也是不值一提的废物吗?”
“……”
“随清也不会武艺,却能凭一己之力改朝换代,他在你眼里也是废物吗?”
“好好的,你提他做什么?”
“我不过举个例子而已。”
严蘸月森森地瞪着她,“拿谁举例子都行,独他不可以。”
黄鞠尘莫名其妙地哂了一声,冷着声质问:“如何,你是在吃他的醋吗?”
“我……反正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一次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