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霍勤缓过来时,云璐已经新打了盆水,替瘫在床上的他擦身T,一边温柔交代天凉明天暖些再沐浴等小事,他愣愣地都答好。
直到她关门离去,才注意到她脸上未退的cHa0红。
她忍着慾望,只满足了他。
一时之间,心底又酸又软,说不出的陌生感受溢出心脏,让他莫名激动。最近只要和她在一起,这种感受就越来越强烈。
他到後来才了解,那是从没有过的被人珍惜的感觉。
昨天,御医代为传达陛下的口讯,祝贺他有孕,让他好好养胎,将来回归边疆指日可待。
他以为自己会欣喜若狂,却更觉涨然若失,五味杂陈。
曾经,边疆是他的天他的地他的一切,可如今再看,所谓的一切,不过只因为他从来一无所有。
甚至,陛下的只字片语,对照云璐不经意间的T贴关怀,似乎也不再令他感到温暖珍贵,反倒透出一丝冷漠和算计。
他如梦初醒,使他们变了,还是他变了?
更或者他从未看清真相?
轻轻抚着尚未显怀的腹部,霍勤对於将来,首次出现的困惑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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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见云璐Sh着脸走出正气院,面不改sE地cH0U出随身帕子,迎上去禀告要事。
「子陌找我?」她接过帕子,随意地擦了擦脸,「有说是什麽事吗?」
「回主上,说是不急但万分重要,让您得空到书房一趟。」
「那走吧。」
主仆二人到达书房时,绿竹已守在门口等候,挡下了青梅,让云璐独自入内。
进门後,只见齐子陌一如往常地端坐在书桌前,手指轻敲着扇柄,低眉垂眸若有所思,连人站到他面前都没发现。
「想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