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三支香点燃,宋梵音眸光认真的望向前方列祖列宗的牌位,弯腰拜了三拜后恭敬地把香cHa进炉里。
她站在供桌前,纤白素手缓缓捻开成叠的hsE纸钱,一次cH0U几张慢条斯理地放进铜盆里燃烧,红橙火光映亮她清冷眉目,添镀一层温暖的光。
仿佛是错觉,宋乐然竟觉得此刻她神情那般温和,是他从未见过、从未得到过的柔情。
“小姑姑,”他嗓音艰涩,喉咙像是被刀片割开般嘶哑:“你也是来劝我放手的吗?”
宋梵音烧完手里纸钱,从旁边金雕玉盆里重新捻开一沓,继续放着,“你想多了。”
宋乐然仰着头,往日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只剩萎靡颓唐,只有跪的笔挺的腰背彰显他内心不甘。
“我不会也不想阻止你喜欢谁,但你生在宋家,姓了宋,就该知晓自己身上背负的职责,就该明白这份喜欢不可以存在。”宋梵音说起这些,脑子始终是理智清醒的。
她对宋乐然只有从小长大的照顾之情,加上他是大哥唯一的孩子,未来很有可能成为宋家继承人,所以偏颇几分。
却没想到,宋乐然心底对她存了乱德的情愫。
早在宋乐然成年后,两人之间的交情就已经淡了许多,她承认自己在大嫂提醒后有心避开他,也努力矫正他这种想法,只可惜收效甚微。
“如果昨天不是我在场,你现在能不能好好跪在这都是未知数。”
宋乐然蹙眉,满脸被低视的暴躁,“什么意思?”
“你打得过小吴吗?”宋梵音并未回答,问他。
宋乐然目露迷惑,他虽然经常锻炼不假,闲暇时间也Ai打篮球之类的运动,可跟按照专业保镖培养的小吴相b,他那点三脚猫功夫明显只有挨打的份。
把放在玉盆里的几沓纸钱烧成灰烬,宋梵音侧过身,目光沉静的凝视男生忿忿不平的脸,淡声道:“宋戈前不久才把小吴揍成重伤,现在还躺在宋青溪的诊所里。”
“你觉得,一个能把小吴打趴下的人,打Si你要多少力气?多少时间?”
空气陡然静默,烟雾薄袅,飘散到空中。
宋梵音望着宋乐然陡然僵y的神情,她往前几步,微微弯腰,冷白纤细的手指抚开他额前遮住眼帘的碎发,语重心长:“你还年轻,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太过复杂,一时迷路,我们不会怪你。”
她说得没错。
当时病房内若非她在场出言教育宋乐然,以宋戈睚眦必报的X子,必定会反手把宋乐然打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