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2秒，只是两秒，疼痛猛地爆发，心脏在挣扎，每一次收缩，都像要被再捅一刀上去一样，祁羽凉仿佛又回到两年前，那些弹片留在身体里的时候，痛苦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大脑，伴着眩晕，冷汗瞬间遍布额头，小口小口地喘息，站得也不是那么稳了，右手虽然仍稳稳端着枪，可左手几次尝试着抬起来，却最终只能软绵绵地垂在身侧，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指尖，他的衣摆往下掉。
可……
不能倒下！
不能！
倒下，她就要开枪了。
倒下，她就等不到你了！
你给我，站着！
祁羽凉对面，小雪的枪仍举着，她知道刚刚那句“杀了他”的命令是下给她的，现在情势再次反转，反转得如此彻底，只要她开枪，只要她开枪！
可扳机在抖，手指在抖，身体也在抖。
面前的人，白衬衫已经变成了那样喜庆的颜色，隐隐约约的还可以看到左胸口的位置被一点冒了头的刀尖顶了起来，刀还没有拔掉，血就不要钱一样地往外涌，可他竟然还能拿枪指着她。
就像在冷藏舱里，电击·枪都已经发烫，可他的手还在舵轮上使劲扒着，要打开那扇门。
可当时，他的眼睛里闪着阳光，现在，他的眼睛里闪着的，却是狼光。
这样的光，她好像在哪儿看过，7年前，那个右下腹中弹的男人一个旋身躲开了她从背后夯下来的棒子的时候，眼睛里是不是也……
不，不能怕！
当时那个男人只是右下腹中枪，她手里也只有一根棒子，可现在他是要害中刀，自己手里更是手·枪对着他！
不可能躲开的！
可为什么……
该死的她在犹豫什么！
小雪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