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澄稍作迟疑，对驾驶位的王哥说：“王哥，麻烦把暖风打开。”
王哥正通过后视镜悄悄关注后座的发展，猛然被阮澄叫到，差点哆嗦一下。
他掩饰般推推眼镜腿，伸手按开了空调开关。
外面天气闷躁，怎么都不适合开暖风。
刚才阮澄似乎碰了下小陆总的手，王哥琢磨可能是小陆总的体温太低。
“不必。”陆衍哑声叫停王哥的动作。
“可是你——”阮澄的话刚说一般，便被指间的触感打断。
陆衍将掌心朝上，五指严丝合缝地嵌入阮澄的指缝中，紧紧握住。
唇瓣被阮澄咬得更加用力，留下了显眼的齿痕。
明知道这个举动不妥当，她却像是中了魔咒般不敢抽手，任陆衍肆意妄为。
“暖和了。”陆衍的眉梢间漫出零星的笑意，似被清水浸过，缱绻却克制。
阮澄觉得，她现在脸一定红透了。
陆衍闭了闭眼，抽出依旧冰凉的手指。
短暂的温暖暂时压制住了他偏执的念头。
指缝间的温度一转而逝。
仿佛刚才陆衍的举动仅是阮澄头脑发昏产生的幻觉。
她默默转头，用余光瞥了眼正处在绝妙位置，吃瓜现场第一观众王哥。
王哥冷不丁对上阮澄的视线，神情愣了愣，眼睛一眨避开，假装自己是透明的空气。
车内再度安静得诡异。
“开车吧。”打破沉默的是陆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