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女皇也怒了,萧业明着骂张嘉福,她感觉实则在骂自己,先武承肆,后武三思,有完没完,不正是指她吗?
还有那句妈卖批,多半是扬州一带的骂人话。
女皇沉着脸,又道:“朝堂之上,口出秽言,萧卿你着实过份了。”
萧业昂着脖子道:“陛下,臣与他说过舍妹不嫁人,他张嘉福却一再相逼,还出言威胁臣,臣忍无可忍!“
张嘉福颇觉脸面挂不住,哼道:“萧大人,难道令妹嫁与梁王不是你的福份?”
萧业道:“此福不敢消受!”
“此言何意,难道萧大人不把皇家放眼里?”
张嘉福阴声道。
萧业悠悠道:“对于陛下与梁王,本官自然奉若神明,但是媒灼之言,父母之命,舍妹生父早亡,而我又分宗出来,乃兰陵萧氏南齐房神都小房的族长,自能替舍妹作主。
自古以来,除了乡间恶霸,从无强娶逼婚之说,汉光武帝欲以宋弘尚公主,被拒之后只是叹息,并未为难宋弘,张大人现在逼着舍妹嫁与梁王,究竟是存的什么居心?”
“你你……”
张嘉福被反扣了顶帽子,张口结舌,却发现自己竟辩无可辩,索性又哭嚎道:“陛下,您听听,臣也是一番好意啊,怎么会让梁王担上逼婚的恶名?臣冤枉啊!”
“够了!”
女皇脸色难看之极。
是的,张嘉福就和废物一样,做个媒都能被扣上帽子,除了他,也是没谁。
但她更恼怒的还是萧业,萧业坚决不肯嫁妹,还是当自己的面严辞拒绝,摆明着不给面子,本来还打算留着他,此子却如此不识好歹,看来是留不得了。
萧业又道:“陛下,臣自入朝以来,战战兢兢,办差任事,从无差池,自诩比不得贤臣,亦是良吏,今日却被一区区中书舍人逼婚,臣只觉意兴索然,当真是什么人都能欺臣头上来了,臣请求辞官返乡,著书教人,请陛下恩准。”
女皇心中更加恼火,这显然是以辞官要挟逼自己,哼道:“张卿你先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