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两只手紧紧地抱住浑身往外淌血的时洲,把时洲牢牢地拥在怀里。
“衍衍乖,”时洲脸上在流冷汗,也在流血,冷汗与血混合到一起,染红时洲惨白的脸,他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哑着嗓音道,“你松开我,离我远一点,我现在还能勉强控制自己,可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发狂,会弄伤……”
裴衍吻住时洲的唇,用舌尖把药丸顶向时洲的喉咙。
时洲一时不察,咕咚一声,药丸滚进了肚子。
“放心,”裴衍抱住停住呼吸的时洲,“不是毒药。”
“……你……”时洲自然不会怕裴衍喂给自己的药,可……他紧张地打量裴衍的脸色,直到确保裴衍没事才放下心来。
可——
裴衍睡着了。
怎么叫都叫不醒。
时洲这次的痛苦相比以往大大减少,时间也缩短到了一天。
等痛苦完全退去时,裴衍醒了过来。
裴衍没有像时洲那般浑身每个毛孔向外淌血。
仿佛只是太过瞌睡,昏睡了一天一夜,除了脸色有点白。
时洲去到卫生间洗澡。
裴衍瘫在床上。
看出来了吗?
看出来了吧。
裴衍手撑着枕头坐起。
掀开被子下床,趿拉着拖鞋东倒西歪地走向卫生间。
手搭在把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