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年宫外,叛军营地。
大帐之中,充斥着了紧张的氛围。嫪毐的军队俩连续进攻蕲年宫两天,可始终无法与王翦相对,一次次进攻都被打退,军心浮动。
嫪毐站在沙盘前,面色凝重,低着头。周围的幕僚与将领来来回回地走着,将最新的情报来回标记,更新着沙盘上的敌我形势。
谁都知道嫪毐此时心情不好,都不敢招惹,离他有些距离。
“报!”
士兵进来禀告,嫪毐马上抬起了头,喉咙中仿佛躲着一只野兽,低吼着。
“北地的狄军来了么?”
“前方发来情报,北地羌人首领羌瘣率兵反叛,攻克了北地的数座城池。那几名戎翟郡公听说之后,立刻调转了兵锋,回援后方了。”
“滚!”嫪毐大吼一声,不仅是对着这名士兵,也是对着周围的幕僚与将领,“都滚!”
帐中人陆陆续续退了出去,只剩下嫪毐一人,叹息了一声。
事情要比嫪毐想象得要复杂,他这里大军一起,周围本是掌握着的不少情报点都失去了掌握,没有了消息。
离宫中的禁卫、周围的县卒,这些士兵本就是秦人,且战斗力不强,不值得信任。嫪毐真正能够依靠的只有他的门客、私兵还有那些戎狄部队。
可现在,他豢养的数千亲信在这两天的进攻中被渐渐消磨,损失很大,而那些戎狄军却受了阻碍,无法前来。
可恶!
嫪毐一拳打在了面前的沙盘上,心中却是越加烦闷。
好不容易设计将吕不韦困住,昌平君、昌文君的部队也被挡在了外面,形势明明很好,却没有嫪毐预想之中的胜利。
再这样下去?他离败亡也不远了。
只有冒险一搏了,嫪毐看向了一旁,暗影之中?那个一直未曾离去的女人。
“惊鲵!”
“侯爷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