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为什么每次重生后看到柏书越,都是由下往上的角度。只是这次距离更远些,柏书越不是坐着,而是站着,还动来动去的,让他看不太真切。
他看见柏书越一拳抡了过去,想到那次的掰手腕大赛,他吓得缩了缩脖子,被打到一定很疼。那双在运动会上屡屡超越他人的双腿,此刻没有在奔跑,反倒很不友好地踹向他人。
这样的柏书越还是他第一次见,有点暴力,有点疯狂,也不知是哪个地府的特供版本。
背上没有遭到新的殴打了,但心跳反倒一声响过一声,直到刺耳的警笛声传来,才终于盖过了它。
原本离自己好远的柏书越,突然急速靠近,而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强行分开了他和女孩儿。
齐星扬咬牙坐了起来,还没开口,柏书越突然身子一歪,靠在了他肩上,阖上了眼。
“柏柏、柏书越!”齐星扬一下子慌了,大声呼唤起来,“求求你别死……”
“你好吵。”柏书越无奈地掀起眼皮,“让我靠会儿,累。”
齐星扬自觉地闭上了嘴,连原本急促的呼吸都刻意放缓了不少,可惜心跳无法克制,也不知道有没有吵到他。
好几个落荒而逃的混混被警察挨个揪了回来,有位女警上前扶起了女孩儿,顺便看了眼他俩:“你们有受伤吗?”
齐星扬不敢说话,抬手指了指柏书越,点点头。
“上车吧,先带你们去医院。”
验伤结果很快便出来了,齐星扬伤得居然比柏书越还要重,好在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及骨头。
护士掀开他的衣服给他背上擦药时,齐星扬疼得“嗷嗷”直叫,柏书越抱臂坐在他面前看着他笑:“看你嚎得,隔壁小孩儿都笑你了。”
“疼——”齐星扬拧着眉,看到面前晃悠的那一双白花花的臂膀时,突然就发泄似的咬了过去。
这回换作柏书越极其克制地呻/吟了一声,略略后仰了些敛着眼看他:“齐星扬,你属狗的吗?刚刚那群人不晓得咬,现在牙口倒是能使上劲了。”
“谁让你笑我。”齐星扬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也不知是什么药水又在伤口上擦了,他哼哼唧唧地就开始乱撒娇,“柏柏,好疼好疼。”
“行了。”柏书越横着手臂主动送了过去,“咬着吧。”
齐星扬当真伸长脖子咬了上去,不过这回没太用力,跟啃磨牙棒似的上下牙来回蹭着。
柏书越嫌弃地看着他,觉得这个人、这条狗,又邋遢又可爱,又傻逼又可爱,又愚蠢又可爱,反正……很讨嫌又很讨喜,看一眼觉得厌烦,还非忍不住看上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