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是演技。 隔天,习习几乎无法将目光从沈河右手密集的创口贴上移开。
她说:“你知道你的身体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吧?”
“是,是。”
“你知道自己是公司的重要财产的吧?”
“是,是。”
“沈河!你再敷衍我试试看!”
“是,是。”
习习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在训诫中学生的教导主任,一方面怒不可遏,另一方面还要督促助理联系家政去打扫家里那片废墟。
而大龄问题学生本人倒是悠哉悠哉,漫不经心地在看《格列佛游记》。
片刻后,沈河开口:“上次你说的事,我和她聊过了。”
另一边沈稚也不怎么样。
丁尧彩踮脚从玻璃碴中的空隙走过来,沈稚睡得很沉,助理一连来喊了几次都无动于衷。最后,还是需要经纪人亲自出马,河东狮吼气吞山河,顺便卷走床上的被褥。
沈稚被迫重见天日,白皙的肌肤上痕迹未消。她倒没什么羞耻心,继续睡眼惺忪地歪着头,长发如浓云滚滚盘在身后,懒散地说:“怎么了——”
“还说怎么了,”丁尧彩从不插手艺人合情合理的私生活,反正他们也是合法夫妻,然而,该唠叨的一句都不能少,“沈河三个小时前就去上指挥课了,你怎么不学学他,也用功一点。”
她不吭声,好像还没睡醒。
等了一会儿,沈稚才开始穿衣服:“又不是谁都是超级赛亚人。”
丁尧彩的心像石头:“也不是谁都能跟超级赛亚人结婚这么多年。”
沈稚自顾自下床,用手机回复家政的确认信息,把头发盘起来。准备出去时,她倏然想起什么,所以说:“我们可能不会离婚。”
张江南的生日聚会约在晚上。
虽说也就是朋友、爱徒吃个饭,但圈内人士多,也不好太过随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