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的记忆中,他们还都是稚嫩的面孔。
“哥哥。”
“嗯?”
“你会死吗?”
“是人都会死吧。”翻身的声音窸窸窣窣。
“那你可以等我死了再死吗?”
“干嘛突然‘死’不‘死’的啊,夏油百合加,不想睡就去写作业。”
“不要!不是说好我帮你录《白色巨塔》你就帮我写的吗?”
“哈哈哈,逗你玩的。”
“说真的,杰,你不能在我死了以后再死吗?”
“为什么?”
身体在床褥上摩擦,小腿微微弯曲,下颌搁在交叠的手臂上。小女生说:“咕噜叽里呱啦。”
“说标准语。”男生侧身躺在被窝里,正拿着遥控器将电视录像中间的广告去掉。
她纠结了半天,才勉为其难吐露真相:“……因为我会难过。”
半晌的沉默后,他笑出声来。她越发生气,跳起来骑到他背上,用枕头乱揍一气:“干嘛?你以为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吗?家人是没法自己选的,不然我才不跟你当家人。”
“好啦,我知道了。我也是啊。”他笑得喘不过气来,连忙爬起身来,害得她从他背上滑下去,“谁想选你当家人啊,但今生就只能这样了。”
记忆如同浪潮退去,他出现时面带微笑,爽朗、温吞,和煦得仿佛暮春的风,好像什么都不会让他伤心。
夏油杰走进来时宛如一袭黑。
他环顾一周,经过百合加时也只稍微停滞,连半秒钟都不曾有。
五条悟率先开口:“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