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陆明如此粗暴的对待厂长，路遥仅有的良知于心不忍，拉开了陆明的手：“咱温柔点成吗？”
陆明松开了他那一双雪白却布满了血丝的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唉，这孩子算是废了。
明明挺阳光温柔的大好青年，变红衣后怎么这么暴戾呢？
路遥也没空管他，先将惊魂未定的孟鑫拉到了一边，苦口婆心道：“厂长，光明发电厂历年来根本就没有副厂长，所以答案只有一个，你就是死者。”
这句话路遥已经说过了一次，如今说起来可称得上得心应手了。
孟鑫眨了眨眼睛，最终张开了嘴：“什么！！！”
......
足足花了半小时，路遥终于让孟鑫接受了他已经死了的事实。
此时，孟鑫正缩在杂物间的角落里画着圈圈。
路遥已经讲得口干舌燥，拍了拍孟鑫的肩膀，塞给了他一样东西，从杂物间里走了出来。
刚一出门便看到陆明正站在走廊上，两只手揣在兜里，透过走廊边的护栏，悠哉的看着对面篮球场。
见路遥过来，陆明不由得戏谑道：“怎么，劝人自杀还没成功？”
“还没呢。”路遥瞟了一眼身后杂物间里的厂长。
陆明望着路遥，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你要输了。”
路遥微微一愣，便看到他话音一落，走廊上的灯呈现起了不规则的闪动。
这虽然是在异空间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但不规则的闪动也显示着不寻常中的更不寻常。
陆明拿出那个老旧的西门子手机，上面显示了时间，快要晚上十点了。
下工的钟声还没响起。